花耳不聋, 也有法子打探到蛛丝马迹。所以趁郝珺不在,她耍起脾气威逼安绘、安书两个。
她们两个虽然衷心,但是神医都说了娘娘不能忧心哪敢说实话, 不说实话又不会说谎, 两个人吱吱呜呜半天也没说上来一句完整的话。
这下张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感觉是对的。哼,两个皇子同一天出事,大约谁都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别人怎么想她不管,可是皇上不该怀疑她啊?
前几天还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呢,这下好了, 一转眼就不相信她了。怪不得说帝王无情呢。她刚有一点心动, 就被人质疑了, 真是气愤到不行,还皇帝呢, 就是个大骗子。
张瑶最近心情不好,整个苏樱宫的人都没了笑脸,张绍全想着法子弄回来两只颜色鲜亮的鹦鹉想逗她开心, 结果她刚接过去,转手就打开笼子,把它们给放了。
“关在笼子里,再怎么锦衣玉食他们也会不开心的!”张瑶不但把这两只放了,还把他们宫里几个宫人养着的小玩意全放了,还说什么与其这样拘着还不如放它们自生自灭呢。
张绍全没办法,悄悄跟三皇子商议,还是把这件事报到皇上跟前。
郝徵已经连着忙碌了几天,每日他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听到这个消息当晚还是悄悄来了苏樱宫,张瑶似乎有感应那晚没有睡,就眼睁睁的等着他。
见到来人满脸疲惫也消瘦了许多,张瑶满心怒火也不好发作。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骗子!”
见她一直等着他,郝徵心里划过一整暖流,同时又有些心疼,她那么贪睡的一个人,竟然一直在默默等着他。
“瑶瑶,他们只是保护你,朕从没有怀疑过你!”围住苏樱宫是一种保护,那人卷土重来,一定会搅得整个盛京不得安宁,他眼下能做到的就是让人时刻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你以为我为这个生气?”张瑶坐在床边抬头仰视他微红的眼睛,一开始她确实因为这个不愉快,但她不喜欢动脑子不代表她没脑子,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前后联系一下,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郝徵不解的看着她,他不喜欢无理取闹了的女人,但眼前这个似乎有些不同,他希望她能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不满,就算是撒泼他也不会觉得厌烦。
“自从周贵人、杨贵人的事情发生,或许更早之前就有旁的我不知道的事情,这宫里的事情就有些不对,后来小满死了,这件事张绍全去查却给我那样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那时候你就开始骗我。
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瞒着我,我也不想知道。但是逸王他回来的太过突然,这个神医的名号也是莫名其妙?他会易容却愿意以真面目出现,他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提起你身上的余毒是为了什么,拼命救我又是为了什么?
不要告诉我什么他与我父亲的师兄弟情谊,情谊有但不足以让他冒着生命来趟这浑水,所以宫里出事了,不对,是你出事了,有人要对你出手或者说有人要造反,对不对?你有危险,对不对?”
张瑶直言,之前她没仔细想过,才会以为只是简单的后宫之争。那两位贵人争执的时候,她还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特别窝囊,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直接杀了,再后来一个大宫女死了一个人命案竟也无疾而终,现在看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
皇上生辰的时候害死大皇子,伤了惠妃和另一个皇子,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就是这个时候皇上还派得力助手保护她,还千方百计的瞒着她,张瑶还真是觉得她就是拖后腿的,还真是不甘心呢。
郝徵闻言怔了一瞬就笑开了,这丫头不像先生说的那般愚笨嘛!她这般关心自己,是不是说明她对着自己是在意的。
郝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倾身而下吻住她的唇,张瑶这次没有躲,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
“乖,闭上眼睛。”郝徵见她这个样子,附在她耳边低语。张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着魔似的乖巧闭上眼睛,接受他渐渐变得炙热的亲吻。
情到浓时张瑶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霎时就有血腥味溢出,郝徵吃痛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趁着她神思涣散之时,轻柔她将她置于身下。
等张瑶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钳制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瑶瑶,去安定寺陪着母后好不好?把你留在宫里,我实在放心不下。”郝徵第一次把自己的担忧说给她听,安定寺是护国寺院,没有人敢在那造次。
张瑶眨眨眼睛表示同意,她在这拖后腿,不如离开让他放心。什么时候开始竟为他着想起来了?
“娘娘,您还没睡啊?外面起风了,奴婢来给您换床厚被子。”安书推门而入的时候,张瑶还坐在床边发呆。
她麻木的起身来到窗下神色凝重的对着烛火,安书整理好床铺就见她伸手去抓烛火,吓得赶紧跑过去抓住她的手。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咱们会没事的!”苏樱宫被围着大家都有些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