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辱没了他。
“皇后要让他枉死?”郝徵看着皇后冷冷的追问。
他知道皇后待大皇子特别冷情,大皇子完好的时候她就是特别严厉的,但他一直以为身为一个母亲,她会改变的,她会像宸妃疼爱三皇子那般关心、疼爱大皇子,至少能像惠妃待二皇子那般,可是大皇子去了,也没有唤回他母后的疼惜。
郝徵不理会皇后的恳求,让人带大皇子的遗体离开,若她聪明就该如实交代,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是她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芳华宫内,惠妃无力的躺在床上,此时她面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太医差人熬好了药,丫鬟婆子试了多次,也没有喂进去分毫。
郝徵带着郝哲到达芳华宫,郝哲挥开太医给惠妃施了针,她神色稍稍有些缓和。
“不想让二皇子给你陪葬,就好好配合医治!”郝哲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听话的病人他自然有法子让她乖乖的,若不是皇上非要保住她的命,他才不会快马加鞭的冒雨赶到宫里来。
听到二皇子,惠妃神色有些黯然,皇上不喜欢二皇子,皇后又虎视眈眈,若在没了母妃,他可怎么办?
“为了赶来看你,他伤了腿,如今太医正在外间医治。”郝徵难得开口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尽管他早有防备,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他一直都知道宫里有那人要找的东西,也一直知道他不停的往宫里安排眼线,这几年他明里暗里也除掉不少人,只是没想到这次那人两处同时出手,扰乱了他的布局。
“张绍全,带人围住苏樱宫,任何人不得进出。林习严加审理已捉拿的可疑之人,忠武候府、忠勇侯府若有消息即刻来报。赵南传出消息,大皇子遇刺,全城捉拿刺客!”勤政殿郝徵沉思片刻,厉声做了吩咐。
三人领命退出,皇上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答应过父皇会留他一命,可是他终归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如今他决不再留他!
张瑶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许多梦,前世的今生的,还有一些迷糊的凌乱分不清何时何处的,梦里有前世她最爱的爸爸妈妈,有围绕着她的可爱的小朋友,还有今生父母居住的小院,有张府她最爱的秋千架,那些她看不清的片段里她听到有人在哭,有大人也有孩子,还有人挥着剑发疯,有人在厮杀……
“母妃、母妃,您醒醒啊……”郝珺一边擦拭母妃额头的细汗,一边小声的轻唤。母妃最烦别人扰她安睡,可是她如今又发烧了,他不得不将他唤醒。
苏樱宫被护卫围了起来,虽然严禁任何人不得出入,但是母妃病了他还是求张绍全去找了太医,他明白父皇的苦心,但也不愿看母妃受病痛折磨。
太医院没有人来,张绍全传回的消息是太医院大半的人都在芳华殿救治惠妃和二皇子,还有几位守在临华宫。
“我去请!”三皇子知道这是计策,但母妃伤的如此之重,他不能放任不管。
“三皇子,皇上下了旨,苏樱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张绍全也担心宸妃的安危,他已经差人去禀报了皇上,不久就会有消息的。这个时候苏樱宫决不能出任何差池。
“张绍全,你觉得是你的命要紧还是母妃的命要紧?”郝珺与张绍全对视,母妃的病耽搁不得,前世她就是因为一次简单的风寒而逝去,今生他就守在跟前,决不允许前世的那样的结果在他面前出现。
张绍全还要拦他,里面传来消息,逸王殿下很快就到了,郝珺这才转身返回房内。
张绍全方才清楚看到三皇子眼里的杀意,那样的杀意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该有的。他确信如果他执意拦着,三皇子定会拿命与他相搏。宸妃在他的心中有如此重的分量,恩人总算能放宽心了。
“她今日受了风,这个冬天他还是好好待在屋子里吧。”郝哲把完脉叹气的说道。这丫头还真是瓷娃娃一般,她受了风又忧思过甚才会病倒。
“宫里糟心的事,别在她面前嚼舌根,她心眼小盛不了那么多事。旁人一日三餐,她就一日四餐、五餐,多给她吃点饭,你们别看她肥嘟嘟的那都是长期服药造成的,还有即使不能出房间,这个月每日必须让她在房内走足一千步,下个月翻倍!”郝哲可谓苦口婆心,这些话他都恨不得刻进这些人的脑子里。
郝珺携苏樱宫的众人躬身拜谢,他们没办法出去拿药,还要麻烦叔祖父跑腿。
郝哲没好气的从怀中取出药丸,让人研磨之后冲水给张瑶服下,许久她的热才缓缓退了下去,郝珺同安绘她们陪在床边守了一夜,直到张瑶转醒才都回去休息。
☆、您儿子欺负我
因为这次生病, 张瑶接连好几日都卧病在床,除了偶尔在房间里走走, 身边的人压根不让她动。
郝珺这几日也不去学堂, 整日整日的守在她身边。张瑶本来还以为这小子是为了照顾她, 可渐渐发现了事情不对。
“我们是不是被拘禁了?”就算消息捂的再好,张瑶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