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回神便看见郗玉已经离开急的他大喊:“你要去哪儿?伽罗还没回来呢?”
只见郗玉身影越来越淡,渐渐模糊不可见,最终也没回答九招的话。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不对?”九招耸耸肩摸了摸肩膀,感觉刚才郗玉经过的地方一阵冰寒。
极寒之地,铘冷眼看着脚底下的一坨烂肉渐渐化为灰烬后露出一张烧成半张的符咒。
又是一个替身。
已经第六十九个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符霄到底能有多少个替身。
就在铘即将离开之时,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拦住他的去路。
“老友,好久不见。”
铘轻轻捏着那薄薄的剑刃竖眉看着拦着他去路的男人:“你憔悴了?我猜这一定不是因为寻我愁的?”
铘本身皮相长得就寡淡,上下嘴皮子开合之间就算说出的玩笑话也丝毫不令人发笑反而让人平添几分冷意。
陆衍之颇为疲惫的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活的很好,历经堕魔印被我一剑斩杀的人现在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是魔王帮我。”
铘丝毫不掩饰:“魔王保我残魂旧魄,又杀了他手下大将给我做肉身才让我活了过来,也算是苍天无眼不是。”
陆衍之听出其中嘲讽之意:“所以你现如今替魔王办事?”
铘冷冷一笑:“我猜你如今来找我一定不是来找我说这些话的?”
陆衍之自嘲微笑:“天道于你不公,替魔王办事也未尝不可,我如今找你不过是想询问你堕魔印可有解决之法?”
“嗤……”铘面若冷霜撩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臂看着陆衍之,“你说呢?”
陆衍之看着铘的手臂,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红痕,鲜红如血,像是深深刻在手臂之中,抹灭不掉。
“这是什么?”
“即使是寻了具新身,堕魔印还是对我纠缠不散,你说这般邪术咒法有法子可解吗?”
陆衍之脸色一白继而沉默不语。
铘见此不再多言,他自从入魔族起便与这个老友再不联系,想起之前他所听闻的事情,铘看着面前脸色僵白的男人,显然并不如传闻那般跃入老祖般的境界。
“你问这个干什么?”铘心思转了几番终不忍看到老友这般尝试般的开口询问,“天帝又给谁刻了堕魔印了吗?”
陆衍之摇头,天帝在那位面前算什么。
“天帝手里的不过是残渣罢了,传闻真正的堕魔印由天道孕育而生且它本来是用来使仙人绝情绝欲而并非如天帝那般,使人堕魔失去理智。”
“断绝□□?”陆衍之猛地惊醒看着铘。
“我曾听魔族老者曾提过几句………”铘看着远方跳跃至空中的黑烟,“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铘看了眼陆衍之,脑海里飘过姜尤那张美艳狠辣的脸还是离开了。
若是不将符霄带回去,那能折腾的女人肯定不会罢休。
陆衍之呆呆的回想着铘的话,嘴里喃喃着,“断情绝欲吗?”
郗玉面色寡淡的看着拦着他的云梦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有事?”
云梦看着眼前的人,身上仙骨俱全,眉间红印影现,一袭白衫清冷绝世。
“你怎么了?”云梦眼神锐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还是曾经的眉眼,却让云梦感到陌生又熟悉,仿佛千年之前那个与他一起喝酒论道的男人又回来了,而不是那个眼神清澈只知道围在小殿王身边的呆子。
“你终于肯出来了?”郗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