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道:“其实断袖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再说了你又不是那些下等的娈童。就是那南京城里,南风馆可比青楼多。”
他说着又想起了上次差点儿被骗去南风馆的尴尬经历,终于闭口了。
李昕伊笑了笑,没说话。
方正想起自己之前绕着吴肃走的样子,难得觉得不好意思,道:“我与男色一道并无兴趣,并非是’党同伐异’……”
说错了成语,方正脸色爆红,含糊道:“其实就是怕你们也要我去狎玩男妓。我之前被人骗过,我当然知道吴子谨不是这样的人,但一朝被蛇咬……”
李昕伊和方正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关注着车窗外面。可怜的母牛已经尽它所能撒开蹄子跑得飞快了。
“前头看起来是个镇子,里面应该有郎中。”李昕伊道。
方正掏出羊皮地图,找了找位置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前面就是梁山了。”
“梁山?”李昕伊诧异地问道。
是梁山好汉的梁山,还是被逼上梁山的梁山?
方正点点头道:“你知道这个地方?”
李昕伊摇摇头道:“那你知道吗?”
方正道:“好像是因为会通河才发展起来的,据说这里的人多的是肌肉壮硕,能扛能搬的好手。”
李昕伊很少生病,感冒了也是自己买了枇杷干叶煎了吃。一直也没留意过,于是他问方正道:“那你知道一般医馆会在什么地方吗?”
方正道:“一般医馆药堂都是会开在一条街上的,这镇子看着不大,找人问问就是了。”
李昕伊忍不住想拍额头,自己真的是急傻了。
说话间,牛车就已经停下了,李昕伊朝外面看去,“仁和医馆”与“仁和药堂”两个牌匾并肩而立。
他连忙打开车门,张叔立在车旁。靠着方正的帮助,才扶着吴肃,让他趴到张叔的背上。
第74章 细枝末节
吴肃大概是真的累狠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没醒。
倒是坐堂的大夫,看到李昕伊这样一副焦急的样子,还以为病人得了什么急症,忙让人拖了躺椅来,将人放在躺椅上。
“他这是怎么了?”大夫问道。
李昕伊道:“今天早晨的时候,他被烟熏着了,咳了一会儿就昏迷了。”
坐堂的大夫是个头发发白的老人,但却精神矍铄,面色红润。闻言重复了一句,“烟熏?”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细细地把了脉,然后翻了吴肃的眼睑,道:“吸入的毒气不多,按理说不至于昏睡到现在的。”
老大夫接着道:“我写张清热解毒的方子,你们去隔壁抓了药来煎,再给他喂下一剂去。不多时,应该就能醒了。”
“毒气?”李昕伊疑惑地看了方正一眼。
方正道:“请问大夫,是什么样的毒气能置人昏迷的?”
老大夫头也不抬地道:“很多。不过只是昏迷而性命无碍的话,约莫是夹竹桃这类不甚厉害的东西,。”
他写完了方子,就递给李昕伊,道:“这里一共有四剂药,今日吃两剂,明日吃两剂。他要是还没好,你就再带着他来找我。”
竟是连个医嘱都没有,老大夫就去给其他的病人问诊去了。
李昕伊还想再问几句,但是他看着大堂,有像是摔断了腿的人哎呦哟地叫唤着疼的,还有得了咳疾捂着手帕疯狂咳嗽的。
他只好蹲下来,摸了摸吴肃苍白的额头和脸颊。还好,没起热。
张叔拿了药方就去隔壁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