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给了我一半还多的房租,本来不想要,可是,想起他前妻和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就收下了。理直气壮地收下了。
“我可一定得对你好啊。南方的一家企业可能聘我去搞策划,一但事成,年薪十万。你跟着享受,正常。”想着那个凌傲回来得很晚的晚上的话,就为拿这笔钱不自在。不是你不让aa制吗?哎,凌傲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地难。我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了你。
这都迷糊第几天了,做了多次地努力要张开眼,可两眼万能胶胶住似的,张不开。多么想看看是谁送我去厕所是谁给我喂饭。还是张不开眼。眼皮似有厚厚的白膜压着,这白膜让人半死不活的。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自己的胸口。还在喘气还有知觉,自己还没有去见阎王爷,眼是睁不了,可让人牵着能上厕所,能吃得下别人喂的饭,自己好象是在医院,也好象是在家里,几次,想问问牵我上厕所给我喂饭的人,自己在哪里,可没说话的气力,也不想说话。静静地躺着的时候,就记起,那天自己吃了安眠药后,倒在床上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沉入一个灰绿的世界,隐约地好象听到儿子在喊“妈妈”,就急爬起来,大喊:“救命啊,我吃安眠药了,快救我啊。”喊了两声后就喊不出来了,脑袋胸口都被黑黑的东西堆压着。重重地倒下后,瞬间,眼前就是白色的雾团,黑色的雾团,黄色的雾团,红色的雾团,绿色的雾团交替地堆着。人也如这些个雾团样地软下来消失下去。接着,面前是一道灼亮的红光,闪电般地击烫着,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好象清醒过一次,清醒时就觉得这么地去死很不值得的,就高喊救命,知道不可能有人来救,就安抚自己说,就这样去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第三次走上了街,是在十一点的时候,还是打不通凌傲的电话,满大街地疯走的气力也无,就蹲在角落里,一蹲下,那次的吃安眠药的经历就再现了。那也是绝望,知道和黄树君是不会有结果了,精神的依托被连根地拔了,就去法院离婚,想着自己这么地年轻,不能再守着个精神病人,可得到的又是精神病人不允许离婚。妻子是第一监护人的答复,就把王厚刚留下的八十几片的安眠药片全部地吞下。
“你好!凌傲在家吗?”
“不在,有什么事吗?”
“他今晚有应酬啊,你是他的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他的什么人?你有什么事儿?”干什么?打电话这么地刨根问底?还是个女的。很自然就想起了那天陌生女人的电话。
“我没有什么地事儿,只想问问凌傲在不在?”
“请问你姓什么?”
“奥,你最好是不问吧,凌傲的朋友很多,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你……”那边已把电话给挂了,就擎着电话发愣。一个女人,声音很甜,很年轻。打电话什么也不为,就为问凌傲在不在,还知道凌傲有应酬?这个女人的口气好像在提醒什么。这个女人会是谁?凌傲的朋友?男女是朋友无可厚非,可没有那么地简单。旧时的相好。如果是旧时的相好打来的,说明他们已经不好了,如果还来往,就不会把电话打到家里?这个女人会是谁,她到底想干什么?打电话问问凌傲?现在是八点,不能打,凌傲告诉我今晚他宴请朋友,为了采到一个好稿子。把电话打过去,朋友会笑凌傲妻管严,男人最忌讳这个,再说也掉自己的份量,就九点以后打吧。
终于九点了。赶快给凌傲打电话,告诉他快回来,我要和他说说我是怎样被这个电话整得失去了主意,我还要和他说说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我们应当好好地谈谈。安蒙告诉我,要及时与丈夫沟通。
对方已关机。连着打了三个,还是对方已关机。再也坐不住了。穿上衣服,出去走走,让自己情绪平静平静。
沁沁睡了,不能惊扰。轻轻地关了门。
到了街上,才发现,不知向着那一边走,人焦虑成了被狂风绞着的一枚叶子。向着西南方向吧,说不定凌傲已从打的的士里走出,正在那里笑看着自己迎过去。是的,凌傲关机是在应酬,不是和什么的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是和凌傲有仇,在用她特殊色方式制造着我和凌傲之间的裂痕,不能,绝对不能受骗上当。
啊,你要慢些走,别引起行人的好奇,一个女子深夜狂奔在大街上,不是被qiáng_jiān,就是丢了钱包。佯装着看风情吧,把靠向自己这边的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光顾了,那边还有个“丽丽歌厅”。还有个“味道”酒吧。不要进去。现在进去,会出问题。
九点五十了。再打过去一个电话试试。对方已关机。来自凌傲手机的女声,就变成面目可憎的女诬。好象是她使了法术,不让凌傲开机。真想把手机给摔了。
说不定凌傲现在已经在家里呢?回家吧。打开了门,凌傲不在。就别出去了。在家耐着性子等,看电视吧。
“我没有什么地事儿,只想问问凌傲在不在?”
“奥,你最好是不问吧,凌傲的朋友很多,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电视里女播音员的声音成了刚才打电话的女人的声音。不行,还得出去走。这次就不能在原来的方向走了,向着北走吧,向前,向前,向前。这不是凌傲的家,凌傲和前妻的那个家,凌傲搬家那天,我来过,凌傲的家就在这幢大楼里,当时怕和他前妻撞上,也因为我有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