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吧,还要走一段路再扎营歇息的,我让马车行慢点。"
车内打了个轻幽娇懒的呵欠,再无声响,秦佑爽朗的面容上不由得荡开一丝淡笑,一转身对上侍女锦瑟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正板严肃的面容,"公主入睡了,好生伺候。"
锦瑟点点头,轻手轻脚上了马车,似乎并未入内,隐隐坐在了车帘后面。
秦佑翻身上马,指挥车队前进,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马车行使得更为平稳。
两天后,公主的大车队就将这些小商队和流民都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对看似落魄的父子很快变成两个年轻的兄弟,骑上不知哪儿来的马匹,策马狂奔,在路过大车队看到他们扎营休息的时候头都不回地策马狂奔------
容城比青州和四方城竟然都要繁华,尽管它城墙低矮破旧,完全没有防护,但掩不住它的昌盛。这座城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也太复杂了。许多身份并不光彩的人在青州和四方城无法待下去,却能在这里活得如鱼得水,这也让这座城形形j□j的人都有,而城内外的环境也格外复杂起来。
此刻的林晚已经是容城春来酒楼后院的一个洗碗工,穿着简单的粗布单衣,扎着蓬乱的单髻,要不是说话走路的声形,让人看不出容貌性别来。
洗了一天油腻腻的碗盘,她终于可以回到房间休息了。说是房间不过就是一间简陋的边角柴房,一块门板铺就的草床上她满足地平躺着,闭眼休憩。
好在现在已经是四月初的天气了,即使身处这样简陋的环境并没有什么难捱的。
她想着前些日子在马背上狂奔了几天几夜,她还真是有些快受不住了。已经好多年没有骑马了。
从四方城骑马直奔青州,日夜兼程,不休不眠的,她能猜到的公子苏夜如此安排的唯一原因就是让她大至熟悉青州和到容城路程,或许以后应对上用得着。
只是琥珀已经不知所踪,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完成了他的那部分任务撤离了,还是已经改头换面成为春来客栈的某一员。
或许是某个端菜的伶俐小二,又或是某个凶神恶煞的护院,她都不得而知,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并未被易容,而是真容示人,而这里的人象是早已熟悉她似的,就仿似她在这里干着洗碗工的活儿已经长年累月了。
尤其是后院的二管事,他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嘴里总是骂骂咧咧,腰里别着马鞭,他除了管着林晚和另外两个烧水的婆子,还管着马棚。
稍有不注意就会惹得他抽鞭相向,好在今天他的鞭子并未落下。
林晚躺在床上听着一墙之隔的喧嚣吵闹,她静静地思考着,后天或是大后天公主的车队应该到容城了,她们会住进春来客栈吗?高贵的三公主长什么样儿呢,公子苏夜会有什么样的安排让自己能成功地李代桃僵呢?一旦成功,他们会将真正的公主怎样处理?
就这样带着疑问,狭小的柴房里在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中她渐渐入眠。
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林晚和另外两个婆子就被喝斥着起床,她们需要给一早要赶路的旅客喂马刷马。
络腮胡子的管事手中的马鞭抽得声声作响,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埋头刷马。
"你们这些个娘们儿就是不中用,吃饭睡觉不含糊,做起事拖拖拉拉,"他扬起马鞭指着林晚,"你,说你呢,不会用点力啊?会不会干活儿啊?"
林晚手上顿时更加使劲儿起来,一刷子下去,那马匹边打喷边扬腿,林晚躬腰驼背地就在它后腿的位置,要是被踢到这一下肯定不轻,所以她连忙后退闪开一下,准备换到另一边去洗刷,哪知道忽然背上一条剧痛。
络腮胡子男人手里的鞭子已经下来了,"往哪儿跑,干活儿就会偷懒!"
那道鞭痕在背上火辣辣地烧着,疼得她直咧嘴,她站起身,扭头看着这个甩鞭的人,其他两个婆子吓得头不敢抬,使劲儿地泼水刷马。
"看什么看,还不干活!"络腮胡子男人看林晚直盯着他,顿时一副更怒的样子,手上的鞭子紧跟着又甩了下来,这一鞭正甩在她的前胸一直延伸到下腹,虽然隔着衣服,但疼得厉害,特别是胸前。
然而那鞭子似乎还要无情地甩下,林晚赶紧转头干活儿,这鞭子才终于没有再落下。
忽然感觉脖子上热热的,伸手一摸,竟然有血迹,应该是刚刚那甩下来的鞭子尖端刮在了j□j在外的脖颈上。
吃早饭的时候她没有去后面的灶房领取,直接回到了小柴房,打开衣襟一开看,胸前一直到下腹都是一条青紫的鞭痕印子,一触就疼得厉害。
特别是前胸的地方,那鞭痕直接划过了左胸,雪白颤立的峰上,那道鞭痕触目惊心,她没呼吸一下都感觉隐隐作痛。
门外有人走近的声音,很快,走到门口,"咣当"一个瓦碗放在门口的声响,她打开门一看,门口放着一碗粥,两个馒头。她看看前后并未见到什么人,拿起食物坐在床单边上,狼吞虎咽地一气吃完,又是一天堆积如山的盘子需要她洗,不吃饱她怕自己再次头晕眼花。
果然,又是无比忙碌的一天,她像个机械一样重复着洗完刷盘子的活儿,坐在几个大水盆中间不停的扭转,一直到晚上入夜了,才终于忙完回到小柴房,还是象前两天一样,腰快要断了。
她躺在床上热切地期盼着公主的车队赶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