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飕飕”的声音非常的耳熟,铁定是我外公的声音。我外婆小名就叫“阿娣”,我外公生前常这么叫我外婆。我外婆顿时‘激’动的从方凳上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说道:“应涛,果真是你呀!外甥和我一起来看你了。”
我记得我当时的表情是非常尴尬的,循声望去,只见我熟悉的外公声音就是出自那神神叨叨、装神‘弄’鬼的“‘阴’阳人”之口,那“‘阴’阳人”盘坐的身体全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蹭蹭的冒了出来。头顶竟然还有一丝白烟袅袅升起。对于这样一种“神明状态”,我反倒不敢上前去一探究竟,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能不能解密?我外公的声音接着响起,“蒋凯,终于来看外公啦,今年清明没见你来上坟,也想你呀。你母亲说你学业忙,所以不方便过来,外公不怪你。”一听到这样的话,我心中原有的警惕和质疑立刻烟消云散,这还能是假的吗?我的名字和今年清明的事情都未曾告诉过这个“‘阴’阳人”,现如今,通过“‘阴’阳人”之口,竟然对我的一切都如此了如指掌,我都开始深信不疑,更不要说我外婆了,我外婆一边哭,一边诉,看上去‘挺’闹腾,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你怎么这么心狠?比我早走。”、“那边的钱够不够用?要不要多化一点元宝?”、“你要在那边多福泽子孙后代,让他们身体健健康康。”......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到最后都‘弄’得我“外公”似乎不耐烦了,连连打断道:“我能附体上来,时间本就不多,我能做的事情,当然会做,说点正经的呀!阿娣,你还记得96年的时候,我们有一笔拆迁款,后来跟拆迁办又谈了一下,最后拆迁办同意再额外给我们8000元的补偿款,你应该没忘记吧?”
我外婆紧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那笔拆迁款不是到了我们的卡里了吗?都买房‘’掉了呀!”
“不......”我“外公”焦急的说道:“拆迁款和补偿款是分开来给的,那8000元就打到了我的退休工资的卡上。我后来把它取了出来,转存了定期,那存折给你的,你就随手一放,想必是忘了,所以今天看到你,我得赶紧提醒你!”
“这几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这么清楚呀?你把那存折放哪里啦?”我外婆也有点焦急了起来。
“你放在你的一件呢子大衣里,那大衣你后来就一直没有穿过,但还在搬迁的时候,你也没当垃圾处理掉,在衣柜里,回去赶紧去把它取出来!密码没变,别忘了。”我“外公”说到这,顿了一小下,接着说道:“我呆不了多长时间了,替我对子‘女’们问好,阿娣,来看我一次应该‘挺’‘’钱的,这冤枉钱以后就不要多‘’了,留给外甥、孙子们将来结婚、带孩子用。我要走了......大家要保重呀!阿娣,你那受过伤的腰一定要好好治疗呀!外甥,你要好好学习,记得每年的清明时节能来看一下外公,外公想你们......”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阴’阳人”突然瞪起了眼睛,“啊”的一声长叹,随后开始大喘气,一个像是“‘阴’阳人”的家人给‘阴’阳人拿来了‘毛’巾和一杯茶,“‘阴’阳人”先是结果‘毛’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再拿过茶杯,喝了两口后对着我外婆说道:“你这观望,真是超值,‘’了1000多,却得到了8000多。”我的外婆这时候还沉浸在和我外公的‘交’流,哪会去理会“‘阴’阳人”的冷言冷语,倒是一旁的我,对这“‘阴’阳人”多多少少多了一份神秘感和敬意,我只能微微的朝那“‘阴’阳人”点了点头,以示感谢,随后带着情绪有点失控的外婆离开了“‘阴’阳人”的家。
回到家后,亦或是相思,也亦或是中了‘阴’气,我外婆竟然病倒在‘床’,发起了高烧,家人都很着急,纷纷抱怨她要去‘’钱找什么观望,最后冤枉钱‘’了不说,还把身体给搞垮了!我在旁连忙解释道:“身体搞垮这事我或许说不上,但‘’冤枉钱这事肯定是不会有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去观个望还倒找钱了?”我舅舅狐疑的问道:
“这我也不敢确定,要不先看看外婆衣柜里,有没有呢子大衣,或许会有一些发现!”我说道:
我的奇怪言语让家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看我说的认真,躺在‘床’上的外婆也在‘迷’‘迷’糊糊中点着头,舅舅的犹豫的打开外婆的衣橱,里面夯实的塞满了很多衣服,家人们齐动手,将衣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一整理,有四件呢子大衣,舅舅阿姨们一翻腾,得,还真有一张夹在工作本里有点泛黄的存折,打开细细一看,不多不少,8000元,五年期的,存款日期:96年6月17日。得,整整存了7年多。(编者按:该事情发生在03年的时候,我为何要详细的来讲述这张存折的事情,是因为我要鄙视一下银行,那时候存钱没有自动转存的概念,换而言之,你存了五年,五年过后不取,那接下来的存期就按活期计算,这一来,这8000元的利息少了很多,借题发挥,大家不要拍砖。)
全家人都愣在了那边,只有我和外婆用平静的态度看着那张8000元的存折。
再回过头来说谢晋燕的见鬼故事,她和她母亲对于“观望”笃信无比,但观望的多了,也就有随之而来的问题的。“‘阴’阳人”失误了。
何为“‘阴’阳人”失误?就是“‘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