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随手又藏了几个果子在身上。
“嗯!”他眯着眼睛笑。
我长长舒了口气,随口问:“远不远?”
他想了想,开口道:“用虬的话半日可到。”
虬?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龙?我有些惊讶,看来妖界真的是没有龙宫,否则龙又怎么会让妖精当马骑?
“我家里有,要不……”
“不用了。”我知道他下一句话是什么,回他家去拿,这样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又问,“跑呢?”
这下,圣夭低头想了好久好久,略带着遗憾道:“悦悦,圣儿没试过……”声音是低低的,生怕我会生气一般。
我拉拉他的手,笑道:“没关系,我们走走再说。”
“嗯!”回握住我的手,他乖巧着笑着跟在我身边。
我忽然发现他真的很听话,我的话,句句听。
嘴角微动,我好奇地开口:“圣儿,你是什么……呃——”究竟要怎么问呢?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心想反正他是个傻子,也没什么妥不妥的事情了。一咬牙,干脆道,“你是什么妖?”都怪这该死的天气,否则我也不必问他了。
“圣儿和娘亲一样。”他急急地答道。
呃,一样才怪呢!我可是纯种的人,不是妖。不过我没敢说出来,免得他也学狼牙来个人妖,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
讪讪地笑着,还是决定不再问他。等太阳出来了,我看他的原形能遁到哪里去。
“身上还痛吗?”我问他。
“不痛。”他答得很是干脆。
我斜眼看着,脸色是比刚才好了很多了。我也放心了,不然,妖伤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治。
圣夭扯扯我的斗篷,好奇地问:“悦悦,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吃了一惊,急忙扯紧了斗篷,警觉地朝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有被谁发现。狼牙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虽然他很多时候总说些损我的话,终究是为我好的时候多。
将自己的头发严严实实地裹住,我冲他笑得无邪:“我这样穿不好看吗?”其实不是信不信圣夭的问题,而是,我就是对他解释了,他也不会懂。
哎,我现在是有点后悔了,当初很爱国地说,炎黄子孙就该是黑头发黑眼睛,所以我坚决不染发!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我都会突破层层阻碍把头发染成紫色的呀!也省得我现在天天遮遮掩掩的,真麻烦!
圣夭愣了下,浅笑着:“嗯,好看!”
“呵呵。”我干笑几声,便不再答话。
两人走走停停,不觉又天黑了。
寻了一棵大树,倚着树干坐下。心里觉得有点小小的悲惨,没有狼牙那家伙在身边,我就要风餐露宿了,哎——圣夭嬉笑着紧贴着我,他的眼眸一阖上,瞬息便张开了结界。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身体周围又泛起了淡色的光,我想,那该是他在自我修复吧。
打了个哈欠,便依偎着他睡去。
一晚,相安无事。
吃了昨天带在身上的果子,我们便上路了。
圣夭说往哪走,我便跟着他往哪走。虽然他很傻,不过没有办法,在这个林子里认路,我估计比他更傻。
休息了一整夜,他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才走了几步便吵着要我爬上他的背,拼命地说要背我。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不让他背,跟着他跑那更不现实。
我趴在圣夭的背上,他和狼牙那家伙不一样,狼牙在跑的时候除非我找他讲话,否则他连屁都不会放一个。圣夭却是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弄得我时常大笑不止。
聊天过的时间特别快,以至于我强烈觉得我们已经跑了太长太长的路。天都已经慢慢地暗下来了。
忽然听见圣夭惊讶地叫了声“悦悦”!
我抬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我们竟已经出了林子。而此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山。
不,应该说是三座。
只有一个入口,便在我们身后。
我们便像是自动游进渔网的鱼,正好撞到了网面,于是不得不停下来。
我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正想说回头,圣夭却又惊叫一声:“啊!我好像走错路了!”
呃——已经不是汗颜两个字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早知傻子不能信,我却仍然信了。我这不是比傻子还傻么?
“那便回。”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刺激了他。虽然他很傻,但显然,他知道还没有意识到。
圣夭怯怯地道:“悦悦,我好像不知道走在哪里了。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勾着他的脖子,真想一把掐下去。不是吧?他现在来跟我说不知道在哪里?意思是——迷路了?
强忍着怒意,我咬牙道:“先出去再说!”我总觉得这里有一股很诡异的气氛,多待一会儿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嗯。”
圣夭应了声,才要转身,我强烈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我背后飞射而来。我本能地回头,没想到圣夭的动作比我更快。
然,那飞射而来的东西,比谁都快。
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它便狠狠地打在了圣夭胸前。他痛呼一声,带着我直坠下去。
“啊——”我本能地大叫起来。
这么摔下去,我岂不是做了圣夭的垫背了?他本来好意转身将我拦在背后,这下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我正准备好了承受痛楚的时候,却见圣夭的手一动,将我的身子轻松地揽至他胸前,他用他的身体,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