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外,夏遂良四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刚从太师府辞行回来的花冲夫妇道别。
花冲苦着脸对四人吐槽道:“徒弟这有事,你们就走了,太不仗义了!都是师父、师伯的,怎么遇事就躲啊。”
乐天成无奈道;“冲儿啊,我们也无奈…”说话间瞟了一眼夏遂良,“你大师伯要锻炼你,不让我们插手……你得理解我们啊…”
夏遂良伸手给乐天成扒拉开,朝花冲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要多多磨练,才能有更高的成就,你身在官府,这也是个好机会。别怕得罪人,就算整个江湖与你为敌,还有碧霞宫做你的后盾!”
最后这句话说得花冲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宝剑给整个江湖平了!花冲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对夏遂良道:“大师伯放心,徒儿必不辜负师伯所托!”
夏遂良赞许的点点头,从背后摘下一口宝剑,递给庞飞燕:“这口蝴蝶剑我重新接好了,比原先的更结实,分量也略轻,我听说庞小姐也学过剑法,作为冲儿的长辈,我们都是一些武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这口剑就送给你吧。”
庞飞燕大喜:“早就听说您家是铸剑世家,能得您的一口宝剑,飞燕荣幸至极。”
花冲看庞飞燕结果宝剑,突然想到一事:“大师伯,飞燕的师父身份不明,能在太师府教习她一年武艺,应该不凡,但我看过飞燕的剑法,却没看出是何门何派的武功,大师伯您见多识广,还求您给掌掌眼。”
“你练练我看看是否识得。”
众人回到国公府内,在花园选了个宽敞的地方,庞飞燕抽出宝剑,练了一趟剑法。这几个月的时间,庞飞燕也是闲着无聊,神秘的师父再也没出现过,花冲又不在身边,她便每日练功打发时间。剑法比起刚与花冲见面的时候,要高出一筹。
这趟剑法练完,一向被称作“武林八卦宝典”的乐天成都摇头不止:“没见过,这套剑法怎么看都不像峨眉一系,出手刚猛,却是女人教你的?怎么都想不出来是哪门的功夫。”
夏遂良则皱眉沉思,一语不发,花冲见他有异,试探着问道:“大师伯是不是认识这剑法?”
夏遂良微微点头:“是!”
花冲大喜道:“这是哪门哪派的剑法?”
夏遂良又摇了摇头:“不对啊,真的是个女人教你的?”
乐天成疑惑道:“莫非是少林或者武当的功夫?再不就是崂山?茅山?崆峒?”
夏遂良摇头道:“都不是,这是长白剑派的剑法!”
“长白剑派?!”除了庞飞燕,众人全是一惊。
庞飞燕不知长白剑派是何物,拉着花冲便问。
花冲长叹一声:“这长白剑派是北番的第一大门派,大宋武林之中分八十一门,其中有:上三门、下五门、中八门、内八门、外八门、左八门、右八门、前八门、后八门,海外十七门。这海外十七门中,南海十门,东海三门,余下又称为北四门。这长白剑派北四门之一。”
庞飞燕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一副无知少女的表情:“感觉你们都不愿提起这个门派似的,有什么问题么?”
花冲接着道:“这北四门中,崆峒雄踞塞北,是名门正派,雪莲一派传自风上人雪竹莲,更是正宗,昆仑一宗分两派,莲花派属道门,弟子门徒多在中原,属于下五门,而昆仑一派属佛门,因地处西北,亦是北四门之一。”
庞飞燕不解道:“这北四门除了长白剑派,好像都是名门正派啊。”
花冲接着道:“长白剑派也是大门派,辽国尚武,历代帝王的武术老师全是长白派的掌门。”
庞飞燕惊讶道:“辽国帝师的门派啊?”
“没错,是帝师门派,所以这事才诡异,长白剑派贵为辽国第一大派,中原武林罕见其踪,除非随辽国出征,否则不会轻易入关。”
庞飞燕接口道:“那他们就不会入关刺杀我大宋官员么?”
“不会,他们自持辽国帝师的身份,不屑刺杀之事,而且他们的门派人也很少,传人当中除了皇室子弟,每代只留一个弟子!”
“只留一个?”
“是的,长白剑派每一代的掌门选举便是互相比武,既分胜负,又决生死!”
庞飞燕吓得捂嘴道:“互相残杀啊?”
“没错,所以除非是辽国王室或长白剑派本代掌门,不会有人传你这路剑法。”
“这一代的长白掌门是男的?”
花冲叹了口气:“没错,这一代的长白掌门名叫柯志清,据说其武艺高到恐怖的地步!”
“有多恐怖啊?”
花冲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只知道数年前此人一人一剑,入冰山北极岛挑战风上人!胜负不知,但全身而退!”
“挑战武林第三高手风上人雪竹莲?”
“是的,此人年仅二十岁时便单挑整个长白剑派,整个门派包括当时的帝师,也就是柯志清的师父,都命丧其剑下!挑战风上人那年,他才二十五岁!”
“这么疯狂……”
“可惜雪莲派的门人弟子,没人说过这一战的结局,江湖上只有这一战的传说。”
“他当年连败‘冰山四剑’,我替二师伯出手,与他拆招百余式,削去他左耳金环,他才离去。”夏遂良回忆道。
“大师伯?”花冲惊讶道:“您当时在场?”
“当时,师父命我去冰山北极岛,适逢其会而已。”
乐天成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