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个邮件,告诉他你家出事儿了。”
我握着手机愣了半晌,笑说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朱玉兔小心翼翼地:“他不是没来吗,我怕你伤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情况,我说那些也没用……。”
……。
两天后急急忙忙跑去楼下诊所拆绷带,只留伤口处一块用白色胶布盖住的细纱布,第急吼吼赶去公司卖命。
公司的同事问我头上的伤口哪儿蹭去的。我说我从二楼的阳台摔下来弄得。竟然没有人信我。
日子流水一般地过,我没回陈圭的短信,陈圭也没再发过来,他绝不是那种上赶着不讨好的人。
再过几天范毅与李春久小姐喜结良缘。李春久倒是还约我吃过几次饭,饭桌上绝口不提陈圭,这对我倒是件好事,这样的气氛,我会自然很多。
工作三年,大学同学三三两两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朋友圈里晒婚纱照的都是接二连三。最甚的在吃毕业饭的时候就已经带球跑了。
偏生我们寝室的四个,任他外界风雨飘摇情侣燕好,我自单身自逍遥。寝室聚会永远是光秃秃的四只,见面永远只能讪笑,打麻将牌不多不少正好。付钱的时候除法平均四份aa制,从来没有说哪个室友带了男朋友来请客这一说。
单身是病,会传染。
不会谈恋爱的人何其痛苦。
范毅肯定不属于不会谈恋爱的,他跟李春久那点事儿暂且略过不提,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种的瓜,不到瓜熟蒂落摘自己家里到那一刻,谁不知道会被哪个家伙啃了。
摘瓜的时机也要稳准,窄的早了,瓜不甜,白忙活;晚了吧,瓜烂了,白忙活。难,十分难 。
可是谁知道呢,破锅自有破锅盖,丑鬼自有丑女爱,只要情深意似海,麻子也能放光彩。管他范毅之前种过几个瓜,又丢了几个,反正能进他家门的,就李春久一个。
婚礼前几天,我特意提前查了下日历,范毅结婚那天四月二十八日戊戌年戊午月,星期一 宜嫁娶,开光。
良辰吉日,佳人成双,从此牵手双双进入围城,美得很。
围城里面说婚姻这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李春久约我吃饭的时候我就说,妹子,你跟了范毅,进了他范家门,就不要想着出不出来的事儿了,从此咱们就是两路人了,你 在里面好好过啊,我有时间来看你。
李春久噗哧一声笑开,怎么你说得像是跟监狱似地。
我安慰她,没关系,受不了就离婚。
她还没结婚,我已经再跟她商量离婚的事儿了,不过她也不嫌我晦气,说小桃,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在里面等你。
我拒绝,你等不到我的,除非我也进了范家门。
她笑得更欢,你还挺欢脱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没看出来。
然后她好像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她表情变了变,又没说。说不出的话,我向来觉得还是不要逼人家,要不然你听到的,极有可能就是假话了。
星期六的时候,我软磨硬泡跟部门主管请了一天假,说实话,干我们这行,请一天假都是受罪请不请得下来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请假回来的工作量重到能活活把你累死。
为了请这个假,我星期天没休息在公司加了一天班,这也没什么用,仓管和跟单不在,很多活没法分配,我只能把手头上的新品单子整理一下,剩下的事情都要等到星期二回来再说了。
参加一场婚礼真是麻烦极了。想必准备婚礼的更是不胜心烦,不过心连心甜如蜜,里面要是甜的,外面的苦实在不算苦。
鄙人时年25,范毅大婚。小时候家里穷我立誓要干成好几件大事儿。(其中第一件是清华北大任选其一就读,这件反正已经无法挽回了。第二件第三件羞于启齿,反正也已经没戏了。)没想到日子浑浑噩噩过到现在,我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解决,不仅没解决,还遥遥无期。
自己的终身大事遥遥无期不说,还得给李春久和范毅包个大红包,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范毅和李春久婚礼现场来的朋友我大多都不认识,有一个倒是意料之外。
罗文艺。女神罗文艺。范毅的前女友罗文艺。
范毅和李春久这对夫妇怎么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根本认不出来。倒不是说她相貌身材变形了还是怎么的,而是她的风格,穿衣打扮都大变样了。
她剪了一个极短的发型,耳朵和脖子以及明媚的五官都露出来,穿了一身帅气地休闲装,我远远看了一下,还以为是个潮帅潮帅的潇洒酷哥。
我先看见的罗文艺,但的确是她先认出的我。等她走到我身边叫了我一声,我听着她的声音才回忆起这么个姑娘。
hi,我主动打招呼。
她看了看我的笑脸,突然问,你和陈圭在一起了吗?
我说啊?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