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就非得有所行动呢?”
“我不……”我试着辩解。
“第三个问题。”付金波看我:“他回来了,你跟我之间为什么就非得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呢?”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付金波把我的后路堵死了,我只能正视问题所在。
“其实你心里知道原因,小桃,我可以暂时不生气,我比你大好多岁并且我了解你,欣赏你,我在你身上花时间花力气不是为了逼你,而正是因为你有得选。”付金波把车倒近车库稳稳停好才看着我认真地说:“而我想让你只有我这一个选择。”
付金波太厉害,他懂逻辑,而且擅长开导。不仅如此,他了解女人,还会调情。这种人,放在社会也是人上人了,我唯一不懂的是,他身边肯定是花团锦簇的,他为啥非要拨开这姹紫嫣红的花团,采撷我这一朵清汤寡水的素花。不是我猥琐,我思前想后唯一能想到的一点就是也许他有chù_nǚ情结。
朱玉兔跟我说过,杨欣桃你看着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chù_nǚ。
但是付金波说杨欣桃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我的确不了解。
付金波带我挑礼服给买鞋子,导购跟在我们身后毕恭毕敬地推销,叫店员给我编头发化妆,让我提前享受一回阔太该有的待遇。
钱,真是一个难解的结。
我跟着付金波赴宴,挽着他的手做女伴,他从不勉强我认识什么权贵,而我也自知肚子里那点墨水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
如果没有事业和名誉,在一群成功男士面前,女人就只是一个陪衬。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和落差,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依附着这个男人。
社会对男人的要求显然比女人要更为严苛,可是相应的,他们得到的机会不是也更多么。和我一同进公司的一个男职员,我的业绩比他高,学历也比他高。到现在我的业绩还是比他好,但是他的职位比我高。
我们老板常说的一句话,女员工嘛,终归要生孩子的。
他说这话,我几乎立刻就想撂担子不干了。可是我没骨气,不能不为三斗米折腰。何况老板开的工资不便宜。
哎。
我在这种宴会上,一般就只要吃,然后应付一下过来搭话的人就可以,讲废话一直是我的特长,所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到点儿就可以走人。
今天有点不一样,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黑色西装,灰色格子领带,西装笔挺的陈圭,比起少年时候更贵气逼人。头发梳成了老练的大背头,抹了发胶固定,露出干净整齐的发际线。在一群□□大肚腩肥屁股的商界精英里尤为清新。
他身边跟了一个高挑的女伴,并非李春久,透过浓浓的妆容我无法说她是漂亮还是不漂亮,但是身材还是美的,她跟在陈圭旁边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头动来动去,不时抬手将头发捋到耳后。
这女人对陈圭不一般,从她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我可以看出,那么陈圭也一定知道。
有一瞬间,我心里在想,成年人玩的游戏,除了李春久以外,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一点暧昧?
这种立不住脚的根据很快被推翻,因为对方是陈圭,既然是陈圭,他就只会走一条路。一条不会出错的路,不管他曾经跟谁牵过手。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早说过,陈圭成了我每天的信仰,我或许不记得他是个怎样的人了,但他在我心中成了含苞待放的太阳,每天金光闪闪释放正能量。
不过信仰跟现实是不一样的,我的信仰由我建立,现实的陈圭有他自己的想法。阔别七年,我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陈圭。
其实付金波说的对,几乎一语中的。这跟我无关,现在的陈圭,他是天上的月亮,还是地面上的六便士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我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想通这一点。
我和陈圭差了一个餐桌的距离,我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他,因为这里面看他的不止我一个女性,而且我保证,陈圭对这种目光早已习以为常。
我看他也不为别的,我觉得他很英俊,比这场地里任何一道风景都耀眼,他挺直如松的脊,挺翘性感的臀,修长匀称的腿,甚至锃亮有型的皮鞋,西装裤的长度和皮鞋口之间是刚刚好的一小段距离,随着步子的移动在笔直的布料上堆叠出褶皱,转瞬又被抚平。
当他站直身子的时候,你就可以想象,这样的西装布料下面,包裹的皮肤和身体,会是多么销魂。
我承认自己已经贴近变态了。顶着一张chù_nǚ脸,每天游走在yù_wàng的边缘。
陈圭跟别人谈了几句话,突然间转过身体在会场里慢慢扫了一周,我确定他已经看到我了,我过我也知道他并没有认出我。
我是不是该感谢付金波给我弄得这套衣服,还有这妆。
我努力把心思转移到别的地方,比如吃,比如说话,但我心里不自在,这种不自在的源头在我三米开外,隔着一张餐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荷尔蒙。
心思恍惚之下,我盘算着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