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不久,本就泛白的天空,顿时露出了第一缕晨曦,照映在京都内,血迹一片的余家中,使无数京都之人大惊!
宁家之事,虽事大,动静几乎牵扯到了整个京都,可因是第七峰出手的原因,许多人虽然震惊,但是却可以理解,尤其是在大秦刻意的压抑下,此事与多年前徐家被灭时相同,使每个人震惊的同时,却也只限于震惊。
但此刻,余家被灭,则完全不同!
徐宁余三家,徐家擅长修士中单体之杀,同级之修,少有人挡,更是在大秦创立至今中,家族内天才辈出,千年不止的天才世家。
宁家有宁家霸骑,最擅长军阵,乃大秦双军中,最为霸道的一骑,常以万军之力,直接爆发出最强一击,打破一切僵局为名。勇可挡血骑军的同时,家族内同样不缺少天才,虽略逊于徐家的天才,可配合其军阵之道,同样堪称无敌!
余家,或许比修为,逊于徐家,军阵一途,次于宁家,可这余家,不光从余铁一代便以铁血著称,而是在始皇嬴政建立大秦之初,便以战到死,拼到最后一刻为荣!
更是因余家,一次万众一心的背水一战中,产生了军魂,以三万军队破敌百万,扬名天下!
这军魂,便是大秦军阵之道之始。
大秦军阵之道,无论是三万血骑军的百丈血气人影,亦或者宁家霸骑的万军合一之技,皆是从此中所悟。
余家同级厮杀上,比不过徐家,军阵万军合力一技,胜不过宁家,可若要比起真正的战场厮杀,不论是徐家,亦或者宁家,面对余家,只有溃败一途。
如此一族,若说遇到强敌在战场上死战到无,京都之人都可以相信,但是在京都被灭,更是在被灭之时,悄无声息到几乎无人可知,这怎么可能?
京都不是儿戏之地,而是大秦中心之地,其中心所在,是京帝城,武皇身在之处,谁敢动手?
可偏偏就是在如此之地,出了此事,谁不震惊?
这事一起,便仿佛掀起了轩然大波一般,更是因大秦对这件事不管不问的态度,使这件事传播的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一个早饭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使京都南门外,几乎遍布了议论纷纷之人,皆是等待大秦张贴通告,等待此次事件原委之人,余家,不光是大秦的军魂,也是他们的军魂,因为余家若不倒,大秦便绝不会亡!
“少寨主,等我一下,我去买两辆马车,载着您和掌门。”
南门外,喜定恭敬的对萧小白道,在萧小白劝其不要如此恭敬与白雨理所当然的点头中,走向卖马的集市。
“奇怪,往常这里人虽然多,可也没有今天热闹,难道有什么重要事件么?”喜定望着戏论纷纷的人群,疑惑自语,却没靠近那些人,而是走向距南门不远处的一处马集。
“等会,我要你给我赶车。”
喜定走后,白雨缓缓的走到小小白身旁轻声道,这声音别人几乎无法听清,可在萧小白耳中,却异常清楚,如空谷幽兰般婉转悠扬在萧小白耳中不绝,仿佛只闻声,便见到白雨那绝美的面容一般。
“可以”萧小白眉头轻皱道,他自然理解白雨让他当马夫的意思,可他却依旧无法拒绝,因为这还为触碰到他的底线,可白雨对萧小白的底线掌握的也十分巧妙,从未逾越过半点,总是使萧小白生气,又无可奈何。
不一会,喜定便牵着两匹上好的马车来到萧小白身旁,比萧小白在清风城准备的马车,还要好上不知多少。
喜定面色也没用心疼金钱之意,与喜才易松易竹驾着一辆马车,在萧小白马车前,缓缓的开路,驶出南门。
“他们都涨见识了,这马车不少于数百金,但是他们已经能不再在乎。”萧小白在马车前横做,驾着马车时,有些感慨。
他依稀还记得,在他刚到窝窝寨时,被喜定下méng_hàn_yào,劫到兰沃村后,不好意思的问苏婉晨要信物与钱时的尴尬,也记得在之后,那印象最深,老刘为了他,没有避开赤火掌,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可一切,如同喜定等人涨了见识一样,他也变了。
“在想什么?”
马车内,白雨轻轻倚在萧小白的肩膀上,双杀没有抱在萧小白的腰上,因为那样会被人发现,正如萧小白知道她不会触碰他的底线一样,她也在小心谨慎的,不越雷池半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往事。”萧小白轻声道,看着一队大秦官兵从身边而过,向那公告牌,贴着余家抵抗神秘之人死战到底与他们的封赏后,有些沉默。
他敬佩余铁此人,也敬佩余家其他的人,可余家所有人束手待命,为大秦千年尽忠,立下无数功勋,换回了什么?
一纸封赏,死后追封而已。
他到现在依旧不懂余家为什么这样做,可他却隐隐约约有着明白,当他有一天,不光理解,更是懂余家为何慷慨赴死之时,他的意境,会再次提升。
“但是这提升,真的是我想要的么?”萧小白依旧沉默,他已看出,意境提升是需要人去经历与自己道相关的事后,懂得此事的感悟,才可以提升。
但他坚守心中的念,守护一切他要保护之人的念,这条路,在他修道之时,便已注定曲折而又艰难,因为他的实力不够,因为他的坚守意境若要提升,便需要度过这些艰辛。
如苍正子守护第七峰的道,他真正明悟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