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陈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就被白尹带去了白浪的病床前。
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浪,面无血色,老陈牵过他的手腕为他把脉,感觉他身体里气息紊乱,经络错乱已导致整个身体萎靡不振。
白尹站在一旁,见老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待老陈将白浪的手腕放回薄被里,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依您所见,我弟弟身上的伤——情况如何?可有好转的迹象?”
“先按照我开的方子让病人把这几付药吃完,我再来看他吧!别太折腾病人的身体,还有,无且,你把药箱里的疏通经络的药丸拿给大公子,告诉他如何喂服此药!”
夏无且依师父的吩咐,打开药箱,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瓶递给白尹,并将喂食的方法告诉里他。
老陈收拾好自己的把脉软垫,其身走到一张桌子旁,开了一道方子,“大公子,这一道方子有助于病人尽快舒醒!哦我们师徒二人也该启程回城,有事可到药铺找我!”
“大夫,您不去探我那三弟了吗?”
老陈面露微笑,“他的身子无碍!”
“哦,那既然大夫您如此肯定,我派人护送您师徒二人回城!”
“多谢了!大公子!以后,我那小老弟,烦请大公子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弟弟呢!”
白尹亲子带着家丁送老陈出了白庄,看着他们乘着马车离去,才又回到浪涛居。
“既然大夫都说星弟身子没事,那就先不去心水阁探他了!”白尹心中如此打算,继续守在白浪的病床前。
马车里,老陈陷入沉思,回忆昨夜为白星把脉时,触摸到他的身体里强大的内力护体,人却昏睡,这令老陈怎样也想不通。
“师父,昨夜您探过的那位白家三公子,果真无碍么?”夏无且坐在老陈身侧,看到师父又在沉思,打破沉寂问。
老陈回过神来叹气道,“你昨夜不是也帮忙扎针按摩道嘛,怎会不明白?”
夏无且眼中闪着光,“是啊,所以,徒儿想跟师父求证,那白公子体内可是力量无比?我当时手指触碰到他的身子时,差点被他的体内之气所伤!师父也有所觉吧?徒儿见您当时是一手为他把脉,一手按住他的手臂!”
老陈点点头,“为师自从身入杏林,可是从未两手并用为人把脉诊治!”
“那、、、白公子不是师父您的小弟吗?您一定了解他师从何人,竟能练得如此功夫!”
“哦,为师从未问过我那小弟的练功之事!只是知道他正在王将军身旁做随身书童!”
“书童?唉,真是大材小用!想他一介贵公子竟能屈居大将军手下凭听将军的使唤,真是不易!”夏无且说着在心中为白星抱屈。
翠竹轩。秦越氏半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望着前方,昨夜正被宝葫芦纠缠时,儿子白星竟毫无征兆的醒来、、、
秦越氏当时差点吓死过去,醒过神来后,跌跌撞撞跑回翠竹轩,宝葫芦在白星房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来也跟着追了过来。天亮时才离开白庄。
虽然昏睡,可白星双耳听得外面是清清楚楚,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宝葫芦和母亲抱在一起的那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从床上下来,望着一前一后飞奔出去的两人,白星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法力四处流动,紧急中握住紫晶石,身子“嗖”的飞出白庄,在夜色里直飞西山的璧天湖。一到湖面上,一头扎进冰凉的湖水,直达湖底。
白星将自己沉入湖水里黑暗之底,闭上双眼,紫晶的法力遇上湖底冰冷黑暗的尘土,渐渐发出紫色的光芒,将混沌之时的白星带入紫晶中。
湖面上朝阳透过结界洒进湖水里,那块表面暗淡内里晶透的石头沉入深水尘土里,好似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白星睁开眼醒来时,直觉阳光刺眼,翻身起来,四下一看,发现身在一片树林里,自己却挂在树枝上。
从树枝上跳下来,白星闻到一阵果香,“难道身在半山腰上次那片果林中?”
顺着果香走出去,果然看到了满枝桠累累的果实,挂在树枝上,那果子颗颗还闪着光。白星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烦忧,喉咙里一阵抽搐,跑到一颗果树下,伸手摘下一个果子,在衣角上擦了擦就大大的咬了一口。清香甘甜的汁液流入喉咙,“哇!好好吃的果子啊!”
白星坐在高处的一块大石板上大口啃着果子,一个一身白衣白须白发的老人飘过来,立在他身后的高处陡坡边沿,手里抱着一支拂尘。
“小子!果子可好吃?”
嗯?白星听到身后的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边咬着果子扭头往后瞧,一个全身白色的老翁,怀抱拂尘,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立在陡坡处。
白星连忙起身,“老翁可是在同在下说话?”
“难道此处还有别人?你小子,上次才来吃了我老翁的果子,今日又来偷吃,你可知罪?”白衣老翁言语间,身子已经飘到白星面前,平静的看着他。
这难道是上次坐在青龙潭上垂钓的老翁?可是那个老翁的长相、声音,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白星被老翁问得两颊发热,手里拿着半个被啃得凹凸不平的果子,“这是老翁的果林么?我、、、一时口渴贪吃,顺手摘了一个果子吃、、、”
“嗯!老头我是看着你小子吃得开心啊,不过,你可知道,我这果子可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