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锁好铁链锁,追上白尹,将他带出了天牢。
两人一出天牢,白尹还掩面悲伤得擦着眼泪,守卫警觉得看向天牢门口等一群人,当他发现围着天牢而静默的人群中,似乎有他们的头儿,咸阳城许郡尉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连忙走上前去,弯着腰抱拳道,“郡慰大人!小的、、、小的给您请安!”
“请安?你本是楚人,我怜你一片向着我大秦的衷心,你可知罪?说!这个跟你一同进入天牢的狂妄之徒是何人?”许郡慰指着护卫的头怒指白尹吼道。
“这这这、、、、这小厮乃、、、、、”守卫吓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抱着拳,向王大人求救的眼神,王大人也惊魂未定,以为可以避人耳目的把白尹送进天牢一探,可不曾想却走漏了风声,也不知是哪个对头向许郡尉告了密,这许郡尉是急急忙忙的来到天牢堵人的。想必今日得有个说法,否则不仅这守卫,就连这白尹也难逃一难!
王大人迅速在心中衡量了一番,才走上前拦住许郡尉,打着笑脸,“我说许大人,您且听我把话说完,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呢,我那军中有个犯事儿的小将,我当时呢很是生气将那小将,一气之下就命人给送进了天牢,现下又想着,眼看着这马上就要打仗了,我这军中可不能缺了这小将,虽说人家无名无份,可是上阵杀敌那是一把好手,所以,今儿个,没有知会一声许大人,擅自前往天牢,差我这家中小厮前去探望,你看——事情说来也简单哩!”
“小将?”许郡尉转身看着守卫,问道,“果真是王大人军中小将?你小子可定要老实交代,若有半点虚假,定治你个徇私枉法之罪定叫你不是把这天牢坐穿,就是发配边疆充军,永不许回到王城!”
“是是是!大人,小的句句属实,确如王大人所言!小的不敢有半句虚假!”守卫一听王大人圆场,还好,这个说法也算说得过去,连连点头称是,只差没有对天起誓。
许大人走到被手下抓住胳膊的白尹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神凌厉,“你叫何名?当真是王大人身边小厮?”
白尹在一旁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强迫自己镇定了情绪,才开口道,“回大人,我家大人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来探、、、探小将。”
“那小将姓什名谁?所编哪个军阵?你以为我当真会相信你们的一派胡言吗?”
“大人!确是如此,那小将、小将、、、、小的只是在大人家中跑腿,生来不认得几个字,可不记得那小将、、、”白尹心中暗自叫遭,这次定是死定了。害了王大人不说,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许大人!我那小将——您若是肯网开一面,在下自然记得这份恩情!来日还报于您,若是——”
一阵急速的马车声传来,王大人心中暗暗叫苦,停下想说的话,讨好了眼前这个朝廷官员,不见得对付得了后来的这一位。
所有人看向疾驶而来的马车,郡慰一见黑色的木式雕纹马车,和那两匹骏马,立马上前迎接。
马车在许大人跟前一丈开外停下来,赶车的小厮跳下马车,掀开黑色的粗布车帘,一位身着暗蓝色官服的男子走下来。
“大人!小的与王大人已恭候多时!”许大人躬身弯腰在男子面前献礼道。
“王大人,许郡尉!你们怎会一同在此出现?”男子两手背在身后,威严无比。
“李大人好!李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哇,在下不才,今日未曾请示于李大人,却想来探我那前阵子犯了事儿的小将,还请大人通融通融!”王大人来到李大人面前谦恭的到来原委。
“哦——许郡尉,可有此事?”
“哦!是的,千真万确!王大人想着边疆这快要开战了,临行前,时分思念这小将,因为这小将虽说是犯了点事儿,可上阵杀敌确实无人能敌,这可不,王大人又想,若是这次前去边疆打战,能带上这名小将,将是给我大秦增添了一股胜利的希望啊!”许郡尉弯着腰,娓娓道来原委,籍此打消李大人的疑虑。
原来如此!李大人注视着王大人,连连点头,脑中却是思索着,要按这许郡尉所言,这大秦朝廷声名显赫的王翦,王大人,也不是一派胡言之人,看来,得卖给他这个面子才是。
“王大人,既然如此,那小将若果真是你军中所犯之人,就索**由你处置,是带上这位小将上阵杀敌,还是怎么办,你——看着办吧!我李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平常军中犯事,只要不影响到戍守我大秦疆土,我李斯也会法外开恩!”李斯果然顺着许郡尉所说,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给王大人。
“在下多谢李大人开恩!定当带领这小将杀敌万千,以报效我大秦王朝,不负李大人的辜负!”王大人没料到速来主张礼法的李斯会网开一面,送了一个人情,也好,免得再四处想法子。也算是给白庄一个人情。
“哈哈哈、、、、王大人,不必言谢!”
白尹听闻李斯说放人,心头一阵激动,眼眶瞬时又吟含泪水。一直躲在树丛里悄悄观看的白星这才明白,原来这李斯也是会法外开恩的人,看上去清瘦的背影,但是腰背挺直。白星心里也是一阵复杂的情绪。狠他,又感谢他。
李斯跟王大人道别后,上了马车离去,离去前交代许郡尉,要将王大人所托付的事情办妥。许郡尉送走李斯,才回头把王大人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