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儿的对手是一名朝阳峰的弟子,姓申名天斗,此刻已一跃而上,上了擂台,身形颇为潇洒,台下更是一片叫好声。张小凡转眼看去,只见“离”位台下,足足围了有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朝阳峰一脉弟子,连朝阳峰首座商正梁此刻也在台下观看,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显然对这申天斗很是看重。
田不易等人走到台下,大竹峰众人立刻淹没在朝阳峰弟子之中,前后左右都是身着朝阳峰服饰的弟子。田不易也不在意,向站在远处的商正梁看了一眼,商正梁同时也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接,仿佛有淡淡火花,但二人都只是淡淡一笑,形若无事。
这时早有弟子为二位首座以及苏茹等长辈搬过椅子来,田不易与苏茹坐下,田灵儿走上前来,道:“爹,娘,我上去了。”
田不易看了看女儿,道:“去吧。”
苏茹脸上泛起慈爱之色,道:“一切小心。”
田灵儿向台上看了一眼,展颜一笑,丝毫没有紧张之色。
之后,又转过去看向张小凡,微笑道:“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一转身,笑容依在,左手法诀一引:“起!”
只见随着她话声一落,一阵霞光闪动,她腰间的琥珀朱绫已然祭起,移到她的脚下,托起田灵儿修长身子,在霞光中如仙子一般,向台上飞去。
这一手露出,自然远远胜过了申天斗像猴子一般跳上台去,而且田灵儿貌美如花,台下弟子包括朝阳峰在内都是男弟子居多,登时掌声雷动,便连远处擂台下也多有人回头看了过来。
张小凡等大竹峰弟子围站在田不易与苏茹背后,只听苏茹微笑着对田不易道:“看来灵儿的修行又有精进。”
田不易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间也是颇为高兴。
这时田灵儿已飞到台上,离着申天斗有一丈来远,拱手道:“请申师兄赐教。”
申天斗见田灵儿驱宝上台,又见那法宝霞光阵阵,仙气腾腾,多半便是恩师早就告诫要小心的大竹峰长老苏茹有名的法宝“琥珀朱绫”,当下不敢怠慢,拱手还礼道:“请田师妹手下留情。”
说着,他退后一步,右手剑诀一引,一柄散发着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剑祭起,横在身前。
台下苏茹眉头一皱,低声对田不易道:“这柄剑和灵儿的琥珀朱绫一样,都是五行中土系法宝,这下子就要看他们二人谁的修行深了。”
田不易微微一笑,道:“青云门土系法宝之中,有什么比得过你的琥珀朱绫?以我看来,那柄仙剑与你的琥珀朱绫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茹低低啐了一句,道:“就会胡说。”
这时台上一声钟鼎声响,田灵儿与申天斗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田灵儿显然年少气盛,钟声才歇,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刹那间霞光闪动,疾若闪电,琥珀朱绫带起一阵大风,刮脸生疼,冲向申天斗。
申天斗没料到田灵儿说打便打,眼看琥珀朱绫眨眼间便冲了过来,连忙退了两步,双手一震,身前仙剑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
霞光与灰褐光芒在台中央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田灵儿与申天斗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件法宝也僵持在半空中。
台下,田不易皱起了眉头,苏茹也讶道:“咦,这申天斗的修行不低啊。”同时,台下朝阳峰的弟子呼啦啦齐声叫了出来:“好!”
这上百人的叫喊,果然不同凡响,立刻把本来也在叫好的大竹峰众人给压了下去,老六杜必书哼了一声,道:“就凭声音大么?又不是比嗓门。”
此时台上,两件宝物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同时收了回去,申天斗脚踏七星,满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大喝:“疾!”
只见他那柄灰褐仙剑在半空中斗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竟是从田灵儿头顶正上方疾打下来,剑未及地,便只见田灵儿衣裙飞扬,周围劲风大作。
田灵儿却不慌张,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飞回身前的琥珀朱绫,往头顶一拉,顿时霞光如纱,琥珀朱绫瞬间宽了数倍不止,在头顶处织了一道霞光屏障。说时迟那时快,在申天斗满脸肃然中,那柄仙剑“铮”地一声又再度击在霞光之上,只见红色霞光一阵剧抖,却是安然无事。
申天斗的灰褐仙剑一击无功,向上折起,田灵儿却没有丝毫停顿,琥珀朱绫霞光闪处,登时长了十倍,田灵儿一声娇喝,只见琥珀朱绫一改本来柔软模样,竟变作长长的一根巨棒一般,笔直横在空中,一端抓在田灵儿手中。
台下观者一片哗然,惊叹声不绝于耳。
田灵儿更不迟疑,右手一舞,只见琥珀朱绫化作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呜”的一声划过,重重向申天斗当头打去。
申天斗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在这片刻间他的仙剑已飞回到他手中,但见他咬紧牙关,右手握紧仙剑,左手曲伸,眼看那巨棒就要打在他的头上,台下众人一片屏息,突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前平台之上,原本平铺的木台瞬间破裂,只见五、六道巨岩突然破台而出,挡在他的身前。
台下,田不易与苏茹都微微变了脸色,相反,朝阳峰首座商正梁却是连连点头。
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着霞光的巨棒与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尘土飞扬,弥漫在整座台上。田灵儿只觉得身子剧震,对方的“御岩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