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心事，声音恢复小女儿家的娇俏，“当初可是我一心想要做官的!”
尔夫人还没来得及多愁善感就被尔楠楠发现并转移注意力，轻叹。摸了摸尔楠楠的脑袋，“多喝点，刘管家该来汇报账单了，我去看看。”
“嗯嗯”尔楠楠目送尔夫人，直至门又重新被关上。尔楠楠转眸看向窗外，飒飒风声又起，吹落几片娇艳的红。
这么漂亮的日子，着实不能缩在屋内。
次日，城中五日一次的大集。
尔楠楠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克服尴尬，让小宇带信约裴尘隐去南湖新改造好的亭子吃手撕烤鸭。
出门前，尔楠楠反复摸出铜镜，看着自己比以往更加平坦的胸膛，大喘气还闷闷的。
更加浓密的眉毛，尔楠楠还故意多吃了点盐卤面，把自己声音搞得低沉粗哑，这才大摇大摆地放心出门。
尔楠楠提前来到了南湖，不同以往的氛围热闹，南湖今天意外的恬静，几点淡粉含苞的荷花在一汪碧波通透里轻轻摇晃。
南湖从热情似火的舞姬变成了眉清目秀的邻家女孩。
尔楠楠趴在小亭子上，先前紧张的心情在淡淡的荷香中消散了不少，“毕竟裴尘隐还是愿意还和我做朋友的”
“尔公子!”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语气满是气愤。
尔楠楠转头，看着一身白衣的徐淼正脸庞憋的通红，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气鼓鼓的莫名像只小河豚。
“徐小姐……”尔楠楠苦着脸，话没说完，忽然一道白色身影向自己冲来。
“……额”尔楠楠被突如其来的徐淼一把攥住脖子，用力抵在亭柱上。
尔楠楠看着徐淼脸色严肃，眼睛闪着冷光，脸色不由胀红心道不妙。
“哼!”徐淼眼神直戳尔楠楠眼底，鼻孔哼了哼，收了手。
看着尔楠楠捂着脖子，身子缓缓下蹲，徐淼后退一步，“我就说那天你怎么那么奇怪，感情是个假男人!”
尔楠楠身子一滞，捂着自己的脖子僵在原地。
“我刚刚就试探你一下，你没有喉结”徐淼似是想起什么恼事，“我刚开始竟然没发现，被你这个……”徐淼说不下去了，只好跺跺脚撒气。
尔楠楠依旧低着头，听着徐淼懊恼气急的声音，眨眨眼，自己是不是被误会了？
以为是尔楠楠被戳伤心事，徐淼转过身，看着亭子四角被挂上风铃，亭子四周堆簇着争奇斗艳的繁花，心中又因为识破尔楠楠的真实身份而得意起来，“你放心，就看在之前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告诉别人……”徐淼转过身，蹲在尔楠楠身边，压低声音“不会告诉别人你……你不行的!”
说着，饶是徐淼心性开放大胆，也不面有些害羞，脸庞悄悄爬上和湖中花苞一样的淡粉。
尔楠楠心中一口老血卡在哪里，自己之前的担心是不是就没事了？
“你说话啊!”徐淼看着蹲在哪里不动的尔楠楠，不由得大声问道。
“……你都猜道了，我还能说什么？”尔楠楠假装心中不能告知于众的秘密被揭穿，纠结着一张脸慢慢站直身子。
“哼哼”徐淼高高扬起下巴，双手环胸“还好我聪明，识破了你的身份。”
随即，徐淼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你是……你是怎么成这样的？”
尔楠楠一怔，随即悄悄转了转眼珠子，然后皱起眉毛，声音带上懊恼羞愧之意“我在娘胎的时候就没发育好，搞得我只会男子气概不足，所以一直对女的没有反应。”
“所以你连男子……那个男子的反应都没有？”徐淼想起自己没有起作用的迷香，张口问道。
尔楠楠还能回答什么呢，苦着脸点点头，被人认成太监也比女儿身暴露的好。
徐淼张开还想问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徐淼转身，在茶楼带走尔公子的人!
裴尘隐刚开始只注意到亭中有一道纤细人影，心中某个想法忽然破土，故而不动声色走近。
不料走近才发现尔楠正站在亭子另一侧，裴尘隐压下心中那点隐隐破土的想法走到尔楠楠身旁。
“我来晚了”
熟悉低缓的声音，尔楠楠不用再尴尬的面对徐淼的质疑询问，心中划过一道道的面条泪。
“我们改日再算账!”徐淼心中对裴尘隐有莫名的害怕敬畏之情，还有一点点熟悉。
尔楠楠站在裴尘隐身侧，看着徐淼满脸看了自己一眼，带着一点怜悯和探究的复杂之意，转身离开。
徐淼离开亭子，走到一半，想起尔公子身边那人没有波澜的眸子，脑中猛的忆起，自己及弈礼和父亲一起接待客人时无意间触碰到的眸子。
尔公子和那人？仿佛整个南湖都静止，徐淼不敢深想，压住溢满心头的震惊，不由得迈起急促的步伐……
三十一
看着徐淼离去的背影，尔楠楠心头淡淡的紧张感才最后消散，眉头重新舒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