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去换件衣裳。”
……
一个大筐,筐内装着一些刻刀,一对小纂等雕刻工具,还有一些没有雕刻过的微型绣像,一堆书大小的白板楠木。原来这是胡建礼经常来玩的十番乐队习奏地侧房,可见里面有床铺被褥,胡建礼正在房内整理东西,从床底拖出了一个竹箩。
这时,他想起了江爱真的话:“你爹还是希望你把绣像雕刻学好。十番乐队没事的时候,希望你还是要多花一点时间在家里,你看你爹他摔成现在这样,心情也不太好,还有婆太,那么老了……”
想到这里,胡建礼慢慢将刻刀等工具规整了一下。这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胡建礼赶紧把竹箩推回床底。
“建礼,来帮忙换一下扬琴的琴弦!”一个声音高喊着。
胡建礼站起身来,高声地应答:“来了!”立刻把筐推入床下,开门出去。
……
瓦子街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黄、绿、蓝、青五条游龙的龙头在舞者的舞动下,上下腾飞,引来阵阵喝彩声。
人群中,张天强只顾着看游龙,不妨对面一人只顾着左右环顾,两人一下撞在了一起。原来是墨香堂的大公子李庆全。对方向他拱手道:“对不住……”立刻认出:“哎呀,是天强佬呀!”
张天强也一拱手:“哦!李大公子啊!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如此急急忙忙,不是找人就是丢了什么东西。我想墨香堂的公子丢了什么东西都不会着急紧张的,肯定是找人!让李大公子这么着急找的人,那一定就是雾阁雕刻工房的黄少芳喽!”
“古堡人都说天强佬能说,这张嘴果然是了得……”李庆全一笑,“怎么,你看见她了?”
“当然……”
刚一出口,立刻被李庆全着急打断:“在什么地方?
张天强故意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如果是别人问,这个消息也没有太大意义,我也就免费告诉他了。”接着以手扶下巴,“可是对于李大公子来说,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李大公子也买得‘物有所值’……”
“哈哈,早就听说你天强佬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连脚趾头都会打算盘,果然不假!今天还是你那一文铜钱的老规矩吗?只要消息属实,两文铜钱也没问题!”
“就是一文铜钱!两文我还不要。”
李庆全随手摸出一文铜钱,要递到他手上。
张天强却没接:“我先说。上午我去雾阁碰见黄少芳,她说下午酉时以后才会过来瓦子街看游龙。这时候她应该已经过来了,所以李大公子尽可以静候佳人的到来!”
李庆全却强将一文铜钱递到了张天强手上。
“怎样?这个消息值你这一文铜钱吗?”
“谁说天强佬精明过人?!我看简直就是狡猾嘛!”
李庆全哈哈一笑,大步离去。
看着李庆全离去的背影,张天强将手掌上的一文铜钱向上抛了一下,笑了笑,放进了口袋,立刻挤着接踵摩肩的人群,朝李庆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
在他们的对面,瓦子街的一角,正是在李庆全离去的相反方向,黄少芳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上下腾飞的游龙。
这时,眼前却有一个戴斗笠的人总挡住她的视线,她移动了几次,但是那个戴斗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黄少芳移动一下,他也移动一下,最终还是挡住她。看游龙还戴着斗笠,这让黄少芳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有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她挤上前去,装作无意,用力地踩了一下那个人的脚后跟。
这下,那个戴斗笠的人猛地回过来,脸上露出狠戾之色,就要发作。黄少芳看见这人的凶相,饶是平时大胆的她也不由向后面退了一步——原来这人正是‘瘌痢头’猪头。
正好此时,张天富和刘家梁走了过来,看见了正要发作的猪头。张天富把黄少芳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了前面,厉声喝道:“想干什么?!”
黄少芳拉了拉张天富:“算了算了。”
猪头虽然明显感到黄少芳是故意的踩他,一则看见高大威猛的张天富和刘家梁站在自己面前,哪还敢造次?二来,自己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在身,小不忍则乱大谋;三来,让一个美丽的妹子踩一脚也不是什么损失。他赶紧拔脚就走。正朝着张天强迎面走去。
这回,张天强又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再一次遇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