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饼干实实在在给他们带来了热量和饱腹感。
“如果这里的东西真能吃,”况金鑫突发奇想,“那是不是飞机也可以坐?说不定可以直接从这里去山东呢!”
“你傻啦,”钱艾拍他脑袋一下,“就算能去,也是花一样的机票钱,而且我们的东西都在宾馆呢,你准备净身出户啊!”
“也对哈。”况金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誓下回再说话一定要先过脑子。
吴笙却忽然说:“不傻。”
况金鑫和钱艾一起看他,目光疑惑。
吴笙便又多解释两个字:“一点不傻。”
六目相对数秒,其中的四目转向徐望。
徐望摊手,学着吴笙的口吻,微微上扬的语调里全是欠抽:“摸清这个世界的全部运行规则,是战胜它的基石,我们可以不飞,但也要探明情况。”
况金鑫和钱艾懂了。
而且,虽然吴笙就站在旁边,嘴巴完全没动,他们仍然生出一种“吴笙在用腹语给徐望配音”的错觉——徐望对吴笙的了解之透彻,模仿之传神,简直是灵魂级的。
就在四人打算去往航空公司柜台那边问问情况的时候,对面的餐厅里忽然跑出一个人,撞开正要进餐厅的旅客,飞也似地往东边狂奔。
刚奔十几米,餐厅内就跑出来一个服务员,一边追一边大喊:“抢劫啊——”
四人一愣,面面相觑,见义勇为还是袖手旁观,这是个问题。
他们的愣神只是极短的一刻,但就在一刻,整个航站楼里响起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鸮:宝贝儿,不劳而获,不可取哦。】
那声音他们认得,就是平日里总在耳内调戏他们的提示音,可现在,那声音一改往日的活泼调皮,冷得像刀,偏偏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戏谑,听得人后背凉,割得人耳朵疼。
不远处狂奔的男子忽然“啊——”地一声倒地,浑身剧烈抽搐,像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惨叫着满地打滚。
四人看得头皮发麻,往来的旅客却没瞧见一般,该步履匆匆的仍然匆匆,该悠闲晃荡的仍然晃荡,仿佛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疼得生不如死的抢劫犯。
服务员终于追到他的身边,作为周遭唯一对抢劫犯有反应的人,她的动作是弯腰伸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四人惊骇。
就在服务员指尖碰到抢劫犯肩膀的一刹那,抢劫犯忽然消失,地上只剩一叠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服务员的手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拾起钞票,就好像她原本要做的便是这件事。
四人看着服务员拿着钞票从容走回餐厅,一时忽然混乱了。或许捡钱的那一刻,她和周遭旅客一样,眼里根本就没有抢劫犯,她就是奔着钱去的,因为……她知道抢劫犯会消失。
“那个抢劫的……是真人吧?”况金鑫呐呐地问,其实已经有点分不清了。
“应该是,”吴笙说,“否则鸮不会说话。”
“但鸮的说话从来没公开过。”钱艾点出问题所在,要知道从进入这个世界,一切源自那个声音的提示,都是在每个人的耳内单独出现的。
“杀鸡儆猴吧,”徐望说,“为了给所有可能会出现这种念头的人,一个最直观的警告。”
“好吧,它成功了。”反正钱艾现在是断了一切犯罪念头了,但还是颇有微词,“谁让它今天陕西明天山东的,真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他会死吗?”况金鑫忽然问。
“不会的”徐望听得真真,“鸮说的是不可取,如果不劳而获的结果是死人,那为了达到警告最大化,它完全可以直接说会死人,震慑效果更强烈,没必要还委婉一下。”
况金鑫松口气,却仍心有余悸。
刚刚那人的模样,就算不会死,也是疼个半死了。
这一插曲虽然让四人都受到了不小冲击,但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该走的路还是要走。
缓了一会儿,他们便去了航空柜台。
他们想问去山东的航线,但每一个航空公司的柜台给出的回答都像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抱歉,我们这里不卖机票。
有没有航线是次要的,偌大的航站楼里,压根没有卖票的地方。他们想去值机柜台试试再刷手臂或者身份证——钱艾带着了,确切地说,钱包里就是他全部家当——但刚刚走到柜台附近,没等排队,就让地勤人员拦了下来,没有理由,就是不可以靠近。
安检口那边是同样的待遇,根本没有任何混进去的可能。
似乎一夜之间,所有功能性通路都对他们关闭了,整个机场成了一个纯粹的休闲区,逛街可以,坐飞机,没门。
折腾到凌晨四点,四人彻底死心,重新回到咖啡厅。
再无事可做,徐望看看伙伴们,酝酿再三,终于提了一件他一直惦记的事:“我觉得既然我作为队长,公共钱包这个事儿还是有必要弄一下……”
所谓公共钱包,就是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