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摇摇头。
“你叫我摄政王爷,你自称贱妾,你还有前世……的记忆?”
高小怜低头不语……
明湛眼睛亮了,真是太好了!不用再等了,现在就把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报仇雪恨!
可是用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看见她已是泪如雨下……
他用大拇指给她抹眼泪,叹道:装可怜也没有用,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清楚,受死吧!
刚要抽出弯刀,结果了这个贱妇……
“死丫头,你妹妹都哭断气了!你怎么看的孩子啊?”
随着一声怒吼,高小怜被拉走了。
是花笙不放心,过来看看。
抽完几个大耳光,开始又掐又拧,看起来花笙被高世攀遗弃之后,成了怨妇,脾气异常暴躁,把气都撒在高小怜身上了。
高小怜逆来顺受,一任母亲暴打施虐,连哼都不哼一声。
“住手!”
明湛喝道,他虽只有十一岁,但天生有一股威严,花笙这才住了手,顾不上丢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原来,高世攀有儿子了,别的女人给他生的,他一辈子也不会再到高老庄来了。
“会来的,我会劝劝他的。”明湛敷衍说。
花笙绝望地摇摇头,但是哭了一回,这种事情终究是无可奈何,只得洗了脸,继续去看着人摘葡萄,嘱咐高小怜看好妹妹们。
又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明湛看见高小怜雪白的小脸爬满指印,肿得老高,嘴角也流出血……
刚要抽出弯刀,结果了这个贱妇……
哇哇哇!哇哇哇!
小婴儿们又开始大哭……
高小怜急忙去树下看小孩儿。
明湛则嗅到一股糊味,糟糕,烤饼烤肉还在火上,急忙过去处理。
看见有一筐煮鸡蛋,不自觉拿了一个剥开,放在火上烤的微热,想给高小怜滚脸消肿,可是,切!扔火里了……
一阵子,有俩人过来用大竹筐把烤好的肉夹馍鸡蛋装上抬走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过去树下,看见婴儿们总算是都在纱帐里甜甜睡着了,
薅着高小怜的衣领,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居然装哑巴?你这个贱女人!”
高小怜不敢挣扎,闭着眼睛,就像一个破败的木偶……
“跟我走。”明湛说,因为他觉得还是不要在这地方行刑,老有人打扰。
高小怜活了,头摇的像拨浪鼓。
“你有选择么?信不信,我血洗高老庄?”
摄政王明湛,前世指挥过千军万马,杀人如麻,高小怜不想连累家人,心胆俱颤,急忙点头答应了。
可是,不能就这么走了,婴儿没有人看,而且都醒了,又是哇哇大哭,高小怜一个人顾不过来,大妹妹高小多已经会走路了,她把她艰难地弄出摇篮,要她自己去尿尿,反正穿着开裆裤。
剩下一个,就打开襁褓,看看她是尿了还是拉臭臭了,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起来饿了……
明湛却看见高小多蹒跚地向那条獒犬走去了……唬得冲过去,一把抱起来,这孩子,是不是傻?
幼儿猛地被抱起来,咯咯笑。
那边高小怜用小琉璃奶瓶给小婴儿喂羊奶,虽然银鎏金奶嘴一次出的奶量很少,但聊胜于无,婴儿哼哼唧唧,总算是不哭了。
摘葡萄的人收工后,天已经黑了,四更天还要开始采摘,大家都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去洗洗休息。
明湛可算解脱了,把高小多递给花笙,花笙笑道:看了你小姨子一下午?辛苦了,贤婿!
这个破庄子让明湛头都大了,提出来要带着高小怜走,说要去燕地贩酒,那里有一个神医,可以治好高小怜的哑症。
花笙大喜,又发愁没有诊费。
酒庄每年酿出来的酒只是供应高府,没有一文钱进账。
自从她生下高小怜三姐妹,高世攀十分生气,又怕她拿钱倒贴小白脸,所以实行经济封锁,只能吃饱穿暖,多一文钱都不许,有时候孩子们看病都请不起大夫。
明湛说他会垫付诊费的,而且,说不定每年还可以给她寄些钱,虽然不多。
花笙是丈母娘看着小女婿,越看越喜欢,高小怜是越看越怕,浑身止不住筛糠,心里在喊:娘亲啊,你忘记了?高老庄的女婿都是妖怪?!
可是,母亲还安顿她要听小夫君的话,又赶着去收拾换洗衣服带上。
明湛说不用了,他都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