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林阳平给添的了。
商爸皱眉:“得给阿兰送回去。她跟林阳平到部队生活,人生地不熟的,没钱傍身怎么行。”
“他们明天晚上十一点的火车,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走一趟榆下村。拿上点东西,到时候就跟亲家说是来送行的,免得亲家知道了阿兰往娘家里拿钱,心里头不舒服。”
“明天跟姐说,夏子安的汇款应该就在这几天能到,让她不用担心家里。”商元当着商家人的面画了些符箓寄给了夏子安,托他售卖,能不能卖不出去商元不关心,反正她有钱在夏子安那。唯一让商元无奈的是,商家没人信她的符箓能挣钱,她明明都那么努力学习了,好歹对她的学习成果有点信心啊。
商爸揉了揉商元的头:“家里的事不用你一个小孩子操心。不是说要长得比你姐高么,快去睡觉吧。”
商爸商妈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当天上午就回来了。钱却是没能送回去。原来林阳平想带商兰在上谷县转转,天没亮就去了镇上赶最早的那班客车去了县里。
“先写信给阿兰,问问她那的新地址,等下次赶集的时候,去镇上邮局把钱汇回去给阿兰。”
“就这么定的,信上让她别瞎操心,家里还没困难到要花女婿的钱。”
商磊站在门口边,听着堂屋里的说话声,又安静的回了屋里,拿起课本埋头苦学起来。等商磊离开,商元才偏头看了看堂屋门口。
赶集日,商爸挑着打好的雕龙刻凤的几凳、长条几去镇上摆摊,商妈跟在后面拎着满满一篮子鸡蛋,这也是要用来卖钱的。
晌午过后,商爸商妈才回来,商爸的家具都卖了出去,商妈的鸡蛋连蓝子都一并卖了,顺利的不可思议。商妈到家就问商元:“阿元啊,你是不是给我们用了什么发财符?”
“咦?有这种符吗?”商元茫然脸。
“别做怪。”商妈稀奇的打量着商元,他们收摊后去了趟邮局寄信,果然有夏子安的汇款单,另有一封信,上面把商元的每张符箓卖了多少钱列得清清楚楚,总共五千块钱,当时她跟孩子他爸拿着汇款单手都在抖,生怕不小心把这汇款单扯破了。
知道小女儿是真有本事的商爸商妈极为开心,商妈跟商元说:“这钱都是你的,妈先给你收着。”
“不收着,给你和爸爸,还有奶奶用,还要供二哥和三哥上学。”
“好,他们要是用了你的钱,妈一笔一笔的给你记账上,以后你哥哥们赚钱了,让他们还你。听到了吗?阿磊,阿俊。”
商磊和商俊连连点头。商元坐在商磊的腿上,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没人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有时候他想开口说他不学了,就跟着他爸做木匠,但看着他爸妈眼底的期望,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元,等我们赚钱了,你就归我们养啦。”商俊也松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把商元的脸,他周末回来跟他哥住一个屋,才发现他哥的状态有些疯魔,除了吃饭就是看书做题练习书画,到后半夜才睡,天不亮又起来继续学习。
商元严肃的点了点头:“二哥和三哥要养阿元。”
商磊笑着点头:“嗯,养阿元。”
大佬她上学了
赵美丽挨着商狗子蹲在田埂上,手里摇晃着稻草,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今年的暑假过完,商元终于要上学了,她也总算等到能单独和商元见面的机会了。
“到了学校里,总能收拾到你了吧。”赵美丽喃喃自语,没瞧见商狗子怜悯的眼神。
虽然商家人足够低调,嘴也严实,但商元拜师学道法的事,三姓村的村民们多少都能猜到一些,他们对商元的期望可不小,都盼着商元能是另一位巫婆婆。只是每回遇见商元,村民们问她些什么,商元都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后来邱老爷子离开,村民们彻底死心,都在传是商元太过蠢笨把自己的师父气走了。
也因此,赵美丽并不怕商元,她一个十岁的人还打不赢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吗。
堂屋里的地上垫了凉席,屋顶上吊了风扇,正在努力工作着。商元在凉席上打滚,撒痴撒娇闹着不想去上学。今天商磊去县里报名参加成人高考了,商爸和商俊陪着一起,家里最护着商元的人都不在,商妈狞笑走过来,擒住商元朝她屁股上就是几下:“不想上学?小短腿都给你打断它!”
“奶奶——”
“你奶奶出门唠嗑去了,一时半会儿的可回不来。”
商元亲热的搂住商妈:“妈,我画符那么厉害可挣大钱了,完全不需要上学啊。”
商妈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那你今年画了几张了?”商家人不指着商元画符挣钱,特别是商妈懂些门道,更不希望商元随便拿符卖钱,显得忒掉价。古往今来,哪个有本事的大师不是自持身份高高在上的等人来求?
再看商元,打她师父离开后,临行前她师父叮嘱她的勤学苦练就喂了商狗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