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她停在门口,不敢回头。
下一秒只听他意兴阑珊地说:“辛苍,你就折磨我吧。”
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无可奈何。
辛苍心里一恸,明知他有故意装软弱的嫌疑却还是见不得他这样,又气又恨一回头狠狠撞进他怀里。
这一撞正是之前她打过的地方,他忍不住咳嗽两声。
见他疼她这才痛快了些,却又忍不住摸摸他被打疼的地方,隔着衬衫是坚硬热烫的胸膛,她感觉自己手心也在发烫。
他果然很受用,之前发怒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叹气,“宝宝,有没有想我?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都快不记得上一次亲你是什么时候。”
她心颤,从来不知道他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能讲这么多肉麻话,有点难为情却又不能自已地发抖。
她把脸贴着他,主动亲他嘴角,以示回答。
他立刻呼吸急促起来,抱紧她,在她耳边压抑地低语,“辛苍,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说完,他紧紧按她贴向自己,昭告身体内所有想要她的渴望。
辛苍动容,红着脸躲避他细密的咬啮,别扭地问:“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认识别的女人?”
他冷哼,故意激她,“你真在乎?真在乎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她开始发急,眼眶都有点红了,用力推开他的脸,“陆明易,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有一丁点瓜葛我就不要你了!”
他立马又安抚地捏捏她后颈,温柔至极地哄:“我怎么敢?辛苍,我是真怕你不要我了。”
说完顺脚“砰”地把门踢上,用亲吻堵住她的嘴,再不让她说话……
“嗡……嗡…………嗡………………”
忽然,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辛苍猛地睁开眼睛,一刹那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望望,她才发现自己坐在高高的看台上。
太阳晒得人暖洋洋,再加上昨晚加班到凌晨两点,只睡了四个小时就又往这赶,难怪刚才坐着都能睡着。
身体还在发烫,脸颊也是红的,她捂住突突跳动的心口苦涩地笑,原来刚才只是个梦啊。
她揪揪眉心,坐直了身体,注视赛道。
五盏红灯熄灭,开始发车。
引擎在疯狂地咆哮,轮胎与地面惊险地摩擦,生出阵阵白烟。
她紧盯着像是在耳边呼啸而过的赛车,只感觉肾上激素不断攀升。
这是公司给的福利票,在这个城市快六年,不管多忙,她每年都会抽空来这个赛道看一级方程式赛车。
她坐在主看台上层,视野算得上很好,能清楚看到惊心动魄的排位发车和对面的维修区。
“法拉利的起步真是糟糕。”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辛苍转脸,微讶,“dick?”
来人竟是自己上司。
虽是公司给的票,但她和同事之间除了工作并无多少私交,自然不会约人一起来看。此时,她第一反应是dick的票也在这个位置。
更或许,是因为她前两天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辞职申请?
辛苍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dick是个严谨的上司,不会挑这么个时间地点来谈她辞职的事。
“你瞧,就算这个城市经济下滑,这里的上座率依然能达到百分之九十。”
dick看着前面兴奋挥舞法拉利队旗的观众感慨:“这里是汽车之城。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白人或者黑人,他们从骨子里热爱速度,还有激情。”
辛苍这是第一次和上司在工作之外的地方相处,心中略感怪异。又见他语气轻松,话语间带着嘲讽,大概还有些既是白人又是富人的优越感,不由翘起嘴角。
dick并不知她笑什么,注视她的眼神却有些变化,轻咳一声,“辛苍,你是个美人。”
这句他用的是c国语言,辛苍的母语。
辛苍听说过,dick曾经在g国分公司长驻七年,之后才回到美国总部。
虽然西方人说话向来不吝赞美,但是这句赞美是从严肃强势的上司嘴里说出来还是令她感觉不习惯。
她礼貌地笑笑,没说话,眼睛转向赛道。
dick依旧在看她,“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比赛焦灼,辛苍的注意力已经被法拉利和红牛的激烈追逐重新拉回,顺口答道:“为什么?”
没人应答,一阵沉默。辛苍这才转脸看他。
dick满意地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他们说你唯一的娱乐就是看f1,所以我只能这么约你出来。”
辛苍现在已经能确定这位上司不是来看比赛的,不由皱眉,“关于我的辞职……”
dick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她的话被打断。
“我们聊些别的。辛苍,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