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所以必须消毒,疼肯定是疼的,但是你这属于自作自受,疼一疼也叫你长记性,我尽量轻点,你实在受不了就叫。”
周晨骁从身上挖子弹都没哼过一声,给伤口消毒这点小事更不可能叫,不过生理盐水和碘伏两次冲洗伤口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他的痛觉不自禁地被消毒-药水牵走,但注意力却全集中在徐念身上,这个正给他处理伤口的女孩儿,真的是他所拥有的,最叫他无法割舍的宝贝。
活过了27年,周晨骁其实一直是一个很无欲无求的人,这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关,父母早早离婚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他十几岁的时候,双方家庭稳定了也不是没想过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可无论在哪边,他看到的都是人家一家其乐融融,他的存在多余又扎眼。
虽然父母都没明确说过什么,但他能感受得到,父亲母亲继父继母都希望世界上不曾有他这个人,被父亲家的弟弟指着鼻子骂:“我家的一切都是我爸和我妈结婚后一点一滴奋斗出来的,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周晨骁不怪弟弟和他说这些话,因为人家说得一点错都没有,母亲那边也一样,他本来就和人家的家庭没关系,真的没资格去要求什么。
后来为什么会参军?具体原因周晨骁也记不太清,好像就是小时候总听爷爷讲战场上的故事,对那身军装有种向往。他16岁那年爷爷去世,他不知道做点什么能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干脆在高中毕业那年报名参军,替爷爷守住这片他曾经洒过热血的疆土。
钱,他没求过,升得多高有多少权力,他也没求过,哪怕这条命,放在过去要能换别人的他也没有二话,只有徐念,是支撑着他从云南爬回来信念,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包好了他手上的伤,徐念转到他身后,让他把头仰在沙发靠背上,拆去他眼睛上的绷带。
但左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从他的角度,只能用右眼看见天花板上的吊灯给女孩儿镀上了一层金边,真是太过美好虚幻的景色。
明明一开始同她在一起,是为了让她开心的,让她能够如愿以偿地喜欢想喜欢的人,不再被任何人束缚,开心地做她自己。
可现在他却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叫她哭了,甚至拿她对他的喜欢当做胁迫她的道具,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周晨骁眼睛里现出浓浓的愧疚,长久地凝视着徐念的脸,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徐念眼中快让她担心死了。
“你是……疼傻了吗?我手法太重了?”
她都不敢把绷带扎得太紧了,手指也有些颤:“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周晨骁摇摇头,对她笑起来:“不疼,你别怕,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
总之这件事就像普通情侣间有摩擦的一个小插曲一样,之后谁都没再提起来,两人的关系也好像完全没受到影响,白天徐念照常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后一点点学着做饭,虽然做的结果仍然惨不忍睹……
而和做饭水平迟迟不开窍一起困扰徐念的就是她彻底断了收入来源的问题,倒不是因为林婉瑶她们三个的退出导致的人员不足,恰恰相反,徐念还挺庆幸她们退出得早,因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都没什么事可以做。
毕竟她们的库存有限,都发完了再去找工厂订货,得到的答复就是不做了,不是钱的问题,给多少钱都不做。
徐念求了人家半天才想起来,这家工厂当初是徐明找给她的,现在徐明过去说一句话,人家不可能还继续同她合作。
半年前的徐念,看着越开越好的淘宝店,以为自己特别有能耐,凭借她的天赋和才能真的可以做一番大事,但彻底抛弃了父亲和哥哥给的光环才明白,有些事情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父亲和哥哥给她的并不只是钱,还有人脉和底气,因为徐家的存在,哪怕她提出付定金或者出货再结钱的要求,厂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因为他们知道徐家家大业大,根本不会欠小女儿因为玩闹开网店的这点小钱。
可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她做什么非但不会再有家里的支持,一旦叫家里知道她和哪个厂家有了联系,还会想方设法地堵她的路。
“目前的情况就是个死胡同。”造型美学课的课间,徐念和孟鑫,林婉瑶,郝佳雯坐在最后一排,苦恼地在纸上画来画去,“除非我在各个厂家那边说话比徐明和我爸还好使,但我要真能达到那样一需要钱二需要名,不继续卖衣服的话就既没钱也没名,这么想我二哥和二嫂的路大概也是被这么堵死的。”
这些豪门纷争孟鑫她们都不懂,她们能听懂的就是徐念彻底挣不到钱了,把库存发完了剩的那点钱大概连还周晨骁学费都不够。
“我现在觉得周晨骁和我二嫂真的是嫁豪门最失败的例子了,我昨天给我二哥打电话,本来想问问他之前朋友那么多有没有一个两个愿意伸出援手的,结果他和我说他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全靠我嫂子炒股赚钱,他一开始还心气儿高,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