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这话不退反而凑近了文以宁的颈侧,用他磁性的声线,哑着嗓子大胆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以宁气愤地咬碎了一口牙,他是为人男后不假,可是却并没有饥渴到了想要被男人上的地步,加之现在又是雨夜,双手又被捆住,所有的挣扎简简单单就被对方给化解了。
看着对方带着邪笑欺近自己,一点点拉开自己身上的衣衫的时候,文以宁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双手被拉高绑在了床头,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文以宁狠狠地瞪着卫奉国,“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卫奉国!你会为你今日所作的一切后悔的!”
“我在做什么?”卫奉国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文以宁,“我在做会让娘娘您舒服的事情啊?”
说完,卫奉国竟然垂下了床榻旁边的帘子,更将灯火吹灭几盏,屋内只剩下一点点昏暗的灯光。
夏夜,雷雨夜,双手被缚,无助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的雕花。
文以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之中,鲜血、惨叫,还有无休无止、十年之中的每个雷雨夜都会噩梦缠身惊醒的自己,撑了太久的神经终于崩溃,文以宁呜咽出声:
“不要……”
“殿下、求求你,放开我……”
“不、不要碰我——好痛——”
记忆潮水一般涌来,文以宁浑身颤抖、闭着眼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卫奉国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旁边床上放着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小盒子中,抽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在灯下努力搓红了双手。
感觉手心升腾起来暖意之后,卫奉国将瓶中的液体倒在手心,然后细致地搓开,之后他便认真地按在了文以宁的肌肤上,慢慢地从文以宁的小腿上慢慢地揉搓了上去,找到了小腿上的那个穴位,便用力地按了下去。
卫奉国的手法很专业,卖力却十分温柔,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一般。揉搓了一会儿,卫奉国低下头去,凑到了文以宁的耳边问道,“娘娘,您觉得舒服吗?”
文以宁本来已经陷入了狂乱之中,却不知道为何忽然身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与放松,之后便是从双腿上传来了温暖的触感,然后就是酸痛和酸痛过后的轻松。
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男人帅气的脸庞和关切的眼。
文以宁一愣,却想起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似乎根本不算是男人的太监卫奉国,更看清了卫奉国在做什么之后,文以宁有点状况外:
“你……这是在按摩?”
“不然,娘娘以为我会做什么?”卫奉国笑得温柔,嘴角微微的抽搐却叫文以宁看出来他内心其实在坏笑。
“所以……刚才……芠太妃也是在……?”文以宁问出口以后,面上却一阵羞赧,他刚才将按摩到底想成了什么脸红心跳的事,还在心里彻底给芠太妃和卫奉国扣上了秽-乱的名义。
可是!为什么给人按摩要捆住双手呢?!
卫奉国看着文以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对方是因为误会在懊恼,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动,只将文以宁心里的疑问答了,“若不吓一吓娘娘,您不是已经冒雨回去了吗?”
说完,卫奉国也不给文以宁什么机会回答,将文以宁翻过身来,接着说道,“娘娘素来劳累,肩颈和背部的经络都不大畅通,我给娘娘按一按、捏一捏,力道若是不好,娘娘您只管说出来。”
不得不承认,文以宁觉得身后这个人的手法高超,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都很舒服,像是睡在云端一般,因为舒服,心里多少对卫奉国有了那么一点点改观,“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这个自然,”卫奉国卖力地揉捏着,他抽空用手背抹去了额角的汗水,看着趴在床榻上的文以宁,“不是咱家吹口,咱家的活儿可算宫中最好的。”
活儿?文以宁心里腹诽,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误会!
卫奉国抹在手上的精油闻起来蛮好闻的,不知道是用什么花的汁子调的,不一会儿文以宁就觉得困了。
明明是十年来经常在失眠的雨夜,今天却觉得出奇得困倦,心里的害怕,也被卫奉国这么一折腾,弄得烟消云散,似乎只要在这里,就安全得很。
“对了,那白茶……”文以宁虽然有了睡意,心里却还在惦记着这事,“是你吩咐人准备的吗?”
“那小子出卖我了吗?”卫奉国没有否认。
“呵……那孩子才十岁,哪有这种心思……哈——”文以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和卫奉国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也有些乏了,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我,原是……第一次见,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喜欢……白……”
话还没有说完,卫奉国就看着文以宁闭上了眼睛,睡得十分安稳的样子。看着文以宁的睡颜,卫奉国给文以宁套上了中衣,翻转过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更仔细地盖上了被子。
“你知道吗?”卫奉国伸出手来,轻轻地碰了碰熟睡中文以宁的脸,“你我,本不是第一次见。”
“十年前,我们就见过的。只是,你大约已经忘了我……”
☆、第六章
当文以宁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如意那张放大了好多倍的脸。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如意摸了摸下巴惊讶地回头喊道,“平安,主子醒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