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自己做的太不够格了。
“可是你是我媳妇儿,应该是我来疼媳妇儿的。”丁陡站了眨眼,眼睛柔柔闪着阳光的清润温和。
他是他媳妇,可都是绍小媳妇来给他出头,他就会带给他麻烦,他没当好别人的男朋友。
绍耀,“......”
他一笑,没想到有人说要来疼他,从来都没有人,心口涌上无数绵延说不清楚的心疼和温暖。
虽然他这么壮总是被豆丁当成媳妇,特别诡异,可听着他说要疼媳妇的时候,心里竟然软的一塌糊涂。
“嗯,那我们换换,你当我媳妇,我包养你。”
丁陡一皱眉,“当然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旁边的老猫大概是卧在椅子上硌的不舒服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丁陡的腿上,然后重新舒服的卧下。
丁陡笑着摸着猫咪的脑袋,给它摸得特别舒服,露出软软的腹部让丁陡给它摸摸。
绍耀瞪一眼舒服的老猫,说,“那这样,你亲我一下算一百,陪我睡算两百,我付钱给你,你多亲我几次挣得就比我多了,可以包养我了。”
特单纯的那种睡觉,只有摸摸亲亲和抱抱。
丁陡手里的牛奶杯沿被老猫伸着舌头舔了几口,绍耀顺手将牛奶拿走,打开盖子给它自己舔着喝。
“不行。你是我媳妇儿,我亲你,和你睡觉都是应该的,不能给钱的,给了就不算了。”
绍耀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算我借你的,我会还你的,我给你写一张欠条。”
虽然他挣得不多,可这些钱本就应该是他还的,当年贺贺不要,绍耀又替他给了温父,该欠的钱终究只有自己还的干净才能心安理得。
绍耀把老猫放在椅子上,牛奶放一边,带着人往饭店走,“行吧,你慢慢还,还一辈子,一辈子都别离开我。”
心情变好了,肚子就很容易会饿,绍耀牵着丁陡往回走的时候,丁陡问,“贺贺和sirius的婚姻算数吗?”
“如果他是美籍,现在的年纪就算数了。不过再等三年,也算的了。sirius会照顾好他的,别担心。”
“真好,我一直怕贺贺在国外被人欺负。”
绍耀没说话,捏捏他的手指,想说,他觉得他更容易被人欺负才对,不过现在有了绍耀,能欺负豆丁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贺贺的爸爸会找贺贺的麻烦吗?”
“sirius会带贺贺会怀俄明州,等到了自己的地盘,他能更好的保护贺贺,他父亲不敢的。”
“那他会找你麻烦吗?毕竟今天早上......闹成这样,其实我们也有不对吧。”丁陡抿唇。
“好了,别担心我,担心饭已经被他们吃完了吧。”
怕什么,绍耀这人就不怕麻烦,不能动手打的,用钱砸死他。
等两个人回到饭店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快吃的差不多了,三个人不怀好意的直往丁陡脸上瞄。
带出去一趟有没有干什么呀。
四天后,sirius因为假期到了只能带着温贺与他们告别。
临走前一晚,sirius带着贺贺与绍耀在路口与绍耀见面,找了个安静的聊天的小店。
sirius让绍耀将他的海外账户告诉他,等他回国会将温父要的钱款打给他,虽然他只是学校的一个老师,挣得不太多,却心甘情愿为爱人买账。
绍耀拒绝了,他从身上拿出一份档案递给两个人,低声道,“我让人查过了,他父亲从年幼一直有给他打过去治病的钱,但贺贺这九年来上学的所有费用全部是由小丁承担。”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不是想让你代替贺贺还账,而是想让你坚持让贺贺上学,他自幼失明没能和普通人一样上学过普通人的日子,所以他很想贺贺能上完大学,这是他的希望。”
“这样说有些自私,将他的愿望强加在贺贺的身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完成他的心愿。”
“如果你真的想把钱还给他,就让这小子用奖学金来还吧,如果是贺贺的奖学金,他一定会收下的。”
sirius搂着温贺的肩膀大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好方法。宝贝儿的聪明我一直引以为傲,我会给他看病让他上完大学。谢谢你了,绍先生,非常感谢,有你在,贺贺不会担心小丁先生了。”
绍耀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眉梢柔和,眼底藏了一抹深不可见底的温柔,“我们会再见面的。”
很快的将来,在一个婚姻自由的国度,他们会再见面的,绍耀坚信。
“他的失明是因为父母的车祸吗。”绍耀从那次的婚礼上有些了解,但知道的又不太多,他想知道原因,却又不敢去问他,怕揭开那一条伤痕累累的伤疤会让他疼。
温贺歪了歪脑袋,浅浅嗯了一声。
绍耀了然,和sirius握了握手,告别。
第二天,绍耀将三个人送往机场,让豆丁亲自与贺贺告别。
公司里,徐则辉看了眼表,已经十点了,下午一点绍耀还有一场会要开呢,好多资料还要准备,方案设计的人加班加点要做的项目雏形到现在还没有交上来。
徐则辉穿了件素色的短袖忙的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他就躲在绍耀办公室的里屋用来休息的地方躺着睡觉。
阳光从浅色窗帘照进来暖暖的落在颤动的眼睑上。
只睡了二十分钟,醒来时望见窗外高楼大厦和马车游龙,阳光落在窗户上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