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血溅当场,耳边只听得我老婆连连的惊叫声。
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现在,我躺在自家的床上,捂着眼睛不停的呻吟,而我老婆则坐在我身旁嘤嘤的哭。不是我想哼哼唧唧的,实在是那混蛋下手太狠,我还没说什麽呢,就被揍成这样,要是我真怎么着,没准现在连命都没了。
好久没挨过打了,真的很痛啊。还好他下手干脆又痛快,减轻了我不少恐惧。
越想越觉得窝囊,老婆被人睡了不说,自己还落得这么个惨样,我是武大郎转世吗?
手摸到桌上的镜子,拿过来一照,果然乌眼青,破相了。
“阿诚,你怎么这么冲动!他以前杀过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那娜边哭边数落着。我头疼的厉害,不想去想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其实一直很清楚。以为她结婚后就会忠贞,现在想来还真是自欺欺人。
那娜又哭了一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家里什么药都没有……我出去给你买药,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跑了。
我当她是心里有愧,找个理由想逃避我。我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我也没什么立场好指责那娜的,如果换作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把老婆暴打一顿也觉得理直气壮,但是我实在没这个资本。
我老婆很漂亮,长相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洋气,又很爱打扮。五年前她给我的感觉是消瘦而清艳的,五年后这种艳丽非但丝毫未减,反而愈发的浓艳张扬。有不少人对我说过,这样的女人我养不住,当时我还没当回事,现在想来果真如此。
我老婆在一家外企做白领,月薪不少,但要养活两个大人,又要交房租水电煤气费,就颇有些难度了,何况为了满足爱美的嗜好,她每个月还要购进一批服装首饰化妆品,时不时还要做个美容什么的,于是我们的生活就很顺理成章的划分到拮据那一行列了。所以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连个孩子都不敢要。
我没有正式工作,偶尔出去打打零工,但都做不长,也就是说,我一直靠我老婆养着。虽然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也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但是我没学历,脑袋也不好使,又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性格也不好,所以总是四处碰壁,最后也就自暴自弃了,找工作的事也扔到了一边。
打从我们认识起,我就一直在吃她的、用她的,筹备婚礼的钱是她出的,就连买婚戒也是我选的款式,她付的钱。
所以说,除了被冠上配偶这一名号,受婚姻法保护外,我实在没有立场好指责她。
我本身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除了做做家务外几乎一无是处,所以就算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但唯独这件事,我却一时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半年来为什么她的衣服、首饰多起来,我们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为什么她经常要加班或是和朋友出去玩,回家的时间变少了,原来是有了外遇。而那些东西和钱,都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
也许那人并不是她唯一的情人,想起她过去的fēng_liú韵事,我又想哭又想笑,忽然觉得不知所措。不知不觉,一行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不出十分钟,那娜居然回来了,手里拎着买回来的药,气喘吁吁,眼圈红肿,头发乱的像个疯子。
她边哭边给我上药,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我别过头不去看她。
“疼吗,阿诚?”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紧抿住嘴巴不说话。
她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她在家从不做饭,一直都是我在做。我又想起了武大郎,心里一个咯噔,莫非她真要毒死我?